幾個小時之內,七位員工的家屬陸續抵達。
來的不僅僅有遇難員工的家屬,還有新聞臺的記者和警方人員。
市區之中發生命案,而且還是如此嚴重的多人死亡事件,已經驚動了各方組織。
於帆現身安撫那些家屬,費了不少唇舌。
但對於記者,他卻有些不知該如何回應。
當記者的個個都是人精,問的問題一個比一個刁鑽。
一個破產集團為何會發生這種事情?是否是內部高層在對員工進行發洩報復?
這樁事件和於氏集團的破產是否存在直接聯絡?
那些行兇者是什麼人,現在去了哪裡?
諸如此類的,讓人感到有些不耐煩,且難以解釋。
在記者們不厭其煩的追問下,於帆不得已,只能簡單進行了一番回覆。
“此次事件的起因,是商業上的對手進行惡意報復行為。於氏集團雖然破產,但很快就會重新進行整合重組,我們的對手不想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又派人來對我們進行了新一輪的打擊。行兇的人已經逃離現場,我們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這一切還需要警方幫忙調查。”
在這份解釋之中,於帆沒有去提及京都徐家和雲龍控股這兩個詞彙。
不是不想,而是他知道就算自己說出來了也沒有用。
徐家已經不是簡簡單單的世俗勢力,俗世的規則已經無法限制他們,否則的話,那四位先天高手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在於氏集團殺人。
所以他便退了一步,從一個不知情人的角度來闡述這件事。
然後再拿出3500萬的現款,對遇害的員工進行鄭重的賠償。
這樣的處理,算是中規中矩,沒有多麼出色,也不至於犯錯。
不過在賠款給出來之後,又有記者發出了提問。
“於先生,貴集團負債的事情已經人盡皆知,據我所知你們的公屬賬戶都已經被銀行凍結了使用權,請問您是如何拿出這筆高達3500萬的賠償金的呢?於家是否擁有不為人知的私藏賬戶,另存了大筆資金?”
對於這種問題,於帆自然是直接回複道:“本家破產確有其事,集團的公屬賬戶和於家資產也的確被完全凍結。我正在設法重新賺取資金,用以解決負債問題,這筆賠償金就是最近的收穫。”
言下之意,便是在告訴大家,困境只是暫時的,只要熬過了這一關,於氏集團依然還是雲海市聲名赫赫的大企業。
記者們仍有很多問題,不過於帆已經不想回答,甩手走人。
警方那邊,由楊遠誠進行配合調查。
不過這個調查顯然不會有什麼結果。
那些受傷的人逐漸醒來,能夠說出一定的資訊,證明來犯之人的身份。
但後續的一切,卻沒有人真正看到。
唯一的目睹者江子然已經被於帆“洗腦”,什麼也不記得了。
監控的錄影,也被李惜霞刪除,無從查起。
這件事,暫時便這樣按下了。
不過很顯然,無論是於帆還是徐少言,都不會就此罷休。
……
於帆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已經是晚上8點多。
一整個下午都在安慰遇難員工的家屬和記者,使得他的心神頗有些疲憊。
韓清月全程都在旁邊看著,能夠體會到他的心情,安慰道:“放輕鬆點吧。這次事發突然,大家都沒有料到,你不用太過自責。”
於帆揉著額角,“唉,別提了,我只要想想就覺得頭大。”
應付成群的記者,那種哄哄鬧鬧的感覺,屬實令人煩躁得很。
韓清月莞爾一笑,“累麼?要不要我給你揉揉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