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暮橋皺眉,一腳踹在庵古的身上:“喂,問你呢,你不是知道嗎?你問他幹什麼?”
庵古憤怒地看著墨暮橋:“你踢我幹什麼?我說了,我知道的都是傳說!”
庵古剛說完,墨暮橋直接持槍瞄準了庵古,還開啟了保險,手指也扣在了扳機之上,千鈞一髮之極,刑術一把將槍奪了下來,而墨暮橋竟然直接抬手就給了庵古一拳,將庵古直接打坐在地上。
迪烈和古烈兩人也不制止,也不上前,當做什麼都沒有看到,不想插手他們的事情。
連九棋拉開墨暮橋,看著他問:“你這是怎麼了?”
刑術也奇怪地看著墨暮橋,他和連九棋都覺得這段時間墨暮橋的表現很奇怪,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墨暮橋忽然詭異一笑:“沒什麼,可能是累了,控制不住情緒,對不起啊。”
說著,墨暮橋俯身就要去拉庵古,嚇得捱了一拳的庵古向後爬了好幾米。
墨暮橋冷笑了下,看著洞口道:“走吧,不過我建議,最好讓庵古打頭陣,畢竟路是他選的。”
刑術和連九棋都看著庵古,庵古沒說話,只是默默爬起來,在洞口看了看,然後拿過迪烈和古烈準備的火把,點燃之後,扔了進去。
眾人在洞口看到火把落下去,照亮了下方的地面,地面比較平整,上面都鋪滿了碎石,看樣子是烏拉爾汗部落的人整修過,從洞口到落點的位置也不高,並不需要繩索。
眾人看了一陣,看到那火把並沒有熄滅,說明下面的氧氣足夠,這才告別了迪烈和古烈,揹著東西挨個從洞口跳下去。
下洞之前,迪烈和古烈在那比劃著,告訴他們自己會在這裡等著他們回來,但只等七天,七天之後,他們就會折返部落,也等於是告訴連九棋等人,他們只有五天的時間,五天之後他們不出現在洞口,就說明他們失敗了。
連九棋點頭:“放心吧,五天之後,我們會準時出現在這裡的。”
迪烈和古烈點點頭,目送著連九棋跳下去,然後合力將洞口簡單封上。
連九棋在洞中落地之後,扭頭看著正在封洞口的迪烈和古烈,又拍了拍刑術的肩膀道:“現在就剩下我們四個了,我打頭陣,庵古跟著我,刑術你和墨暮橋輪番斷後,刑術斷後的時候,墨暮橋可以稍作休息。”
刑術明白連九棋“稍作休息”的意思,指的其實就是“走神”、“發呆”之類的,在行走過程中,四個人必須有三個人的神經是繃緊的,剩下一個人走在隊伍中間,可以不需要太集中注意力,哪怕是“走走神”也能放鬆一下自己,不至於讓四個人的生理和心理都保持在疲憊的臨界點。
連九棋領頭並不寬敞的洞穴中走了差不多幾十米之後,連九棋停下來,摸著洞壁道:“這個洞是後來重新挖的,痕跡還在,否則的話,當年烏拉爾汗部落的人也無法將戰馬帶進來,再走走,也許前面就寬敞了。”
連九棋說完這番話近二十分鐘之後,他們終於走出了那個較小的洞穴,來到了裡邊那個最寬廣的洞穴邊緣。
連九棋站在洞口邊緣,拿了一根熒光棒,朝著腳下扔去,計算著自己的位置到熒光棒落點的距離:“十米左右,不算高,周圍也有攀附的地方,大家小心點,庵古,你沒問題吧?”
庵古搖頭,表情很是緊張,不斷地看著四下。
四人從洞口邊緣下去之後,連九棋開啟了手電:“暮橋,把火把滅了,先用手電、燃燒棒和熒光棒,實在沒辦法了再用火把。”
庵古不解地問:“為什麼呀?不是應該先用火把嗎?”
刑術解釋道:“在這種環境下,能發光發熱的火把是最好的東西,比電筒之類的好太多了,所以,得留在最後用,走吧,這個洞很寬,我們還得找找另外一邊的出口位置在哪兒。”
四人在黑暗中走了許久,忽然間刑術停了下來,示意其他人都不要動,也不要出聲,仔細聽了一陣後,問:“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像是什麼東西在有節奏地敲擊?”
其他三人豎起耳朵聽了一陣,都點了點頭,這個洞穴雖然大,但畢竟範圍有效,加上無比安靜的緣故,敲擊聲只會在洞穴之中迴盪著。
“聲源在這邊。”刑術拿著手電覓著聲源的方向走去。
庵古在一側,四下張望著:“我們為什麼要去找那個聲音?我們直接找出口不就好了嗎?”
連九棋道:“如果聲源有危險,我們早發現,比晚發現要好……”
連九棋還沒把話說完,駐足站住,愣住了,身旁的庵古和墨暮橋也愣住了,三人都和前方的刑術一樣仰著頭,看著他們跟前那艘古老的帆船。
“怎麼可能……”刑術的手電光在船體上緩慢地移動著,照亮著已經破爛並鏽跡斑斑的船身,“看起來像是宋船,這裡怎麼可能出現一艘宋船?”
連九棋、庵古和墨暮橋也顧不得先前所約定的,都拿出手電來,照著跟前這艘“突然”出現的古代宋船。
許久,連九棋找到了上船口,從旁邊的岩石上跳下去,站在那繼續看著:“如果這真的是宋船,唯一可能出現在這裡的理由,就是貢金船了。”
刑術道:“你是說,金遼宋時期的改道貢金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