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術搖頭:“現在盛鈺堂他們還沒到,一切都不能那麼快下結論。”
“哥,大公子來了!”正說到這的時候,門口的段衛國起身來說道,隨後,刑術一扭頭,就看到了已經徑直來到門口,揹著手正在用審視的眼光觀察著石屋的盛鈺堂,掃了一圈之後,盛鈺堂的目光自然而然停留在了角落上的盛子邰身上,眉頭不由得皺了皺。
在其身後,跟著的是扛著徐道的元震八,然後是凡孟與賀月佳,最後跟著的是沐天健。
刑術慢慢起身,盛鈺堂則走向盛子邰,經過段衛家身邊的時候,駐足停下問:“他怎麼了?”
段衛家只是簡單地回答:“生病了。”
盛鈺堂扭頭道:“震八,去看看他,他可別死了,他要是死在山裡面,我回去沒法跟老爺子交代,老爺子可能會誤會是我下的手!”
“明白!”元震八走到另外一個角落,放下徐道之後,立即走向神志不清的盛子邰。
刑術身邊的賀晨雪雖然看不到太遠,但她也知道凡孟在,自己的姐姐賀月佳也在。當然賀月佳進來第一眼就看到了賀晨雪,但沒說什麼,只是跟著凡孟坐在了角落等待著。
此時,在場的人,除了刑術、閻剛、凡孟、神志不清的盛子邰之外,包括盛鈺堂,都下意識仔細看了看賀晨雪,又看著賀月佳,因為兩人簡直是一模一樣,如果不是穿著不同,揹包不同,甚至於凡孟與刑術都無法分辨。
守著徐道的沐天健,則用一種挑釁的目光看著閻剛,閻剛卻帶著笑意看著他,給他一種“相逢一笑泯恩仇”的感覺,這讓沐天健內心感覺到十分厭惡。
薩木川此時端著煮好的藥走過來,檢視過盛子邰的元震八上前,聞了聞,下意識道:“刺五加?”
“嗯。”薩木川點頭,“還有一味茯苓,半錢人參。”
元震八看向盛鈺堂:“良藥,安神的,搭配劑量合適,火候也差不多,沒問題。”
盛鈺堂微微點頭,元震八這才讓薩木川上前,薩木川攙扶著盛子邰,讓盛子邰服下,緊接著道:“大家保持安靜,讓病人睡一會兒,至少要睡四到五個小時,否則他緩不過來,他這個是心病,這種藥只有普通的安神作用,讓他緩解一下,一天只能服用一次,太多,他的精神狀態會一直萎靡不振。”
“好!感謝!”段衛家點頭,卻沒有挪動步子。
刑術扭頭看著倒地的徐道,覺得奇怪,下意識問:“大公子,你們也遭到伏擊了?”
盛鈺堂其實早就看到了在一側的徐財,冷笑一聲道:“看樣子你們也好不到哪兒去。”
段衛家面無表情地聽著,刑術掃了一眼周圍:“既然是這樣,想必你們也遇到那個黑衣人了吧?”
“什麼黑衣人?”盛鈺堂搖頭,元震八也搖頭表示不明白,刑術從他們面部表情初步判斷,他們沒撒謊。
刑術問:“那徐道是怎麼回事?”
盛鈺堂沒說話,只是看了一眼元震八,元震八立即道:“作為交換,你們應該告訴我們,徐財是怎麼回事?”
刑術道:“作為交換,我可以告訴你們徐生已經死了,被雷劈死了!”
此言一出,盛鈺堂和元震八,乃至於旁邊的沐天健,凡孟、賀月佳都吃了一驚,看著刑術。
盛鈺堂依然沒說話,只是看著刑術,刑術也不賣關子,把事情說了一遍,隨後等了下,見盛鈺堂還是不開口,緊接著看向段衛家,段衛家微微點頭同意後,又將他們與徐財的事情說了一遍,隨後才道:“我和小公子遭遇的事情已經說完了,現在輪到大公子坦誠相見了。”
盛鈺堂想了想,對元震八揚了揚頭,元震八道:“徐道先是伏擊我們,炸塌了洞口,緊接著等我們刨開洞口出去的時候,發現他在外面,已經中了毒,吃了一種叫天刺菇的致幻蘑菇,但我不知道是他誤食,還是有人喂他吃下去的。”
“強迫的。”後方的沐天健開口道,“他揹包中有食物,沒有動過,在這種環境下,有充足食物的前提下,任何人都不會就地取材。”
刑術點頭:“有道理,綜合我們的遭遇,伏擊我們的人肯定是那個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