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行你說的不算,你就回家跟你爸媽坦白就行。如果你爸媽說不要,那就打掉,但手術一定要帶人家去比較好的醫院做,無論怎麼樣,不能傷了人家姑娘的心。”
“我…”
“別我了,回去吧,我也要洗澡睡覺了。”單哲催促道。
翔子看著單哲,想說些什麼又沒說,最終站起身往門外走去。
“如果做手術沒錢,跟我說。你也別想著忽悠我,我明天會去你家問一遍你爸媽。”單哲對著翔子的背影說了一句。
走到門口的翔子聽到這句話,腳步頓了一下,繼續向門外走去。
第二天一早,單哲洗漱完吃了早飯之後就去了翔子家,進門看到煙囪冒著縷縷青煙,單哲便直接往他家廚房走去。
一到門口 ,就看到翔子正坐在灶臺後面正在燒鍋,只不過看著翔子那略微比昨天豐滿了一點的臉頰,看來昨晚上的巴掌燜肉挺有營養啊。
“小哲來了啊,吃飯了沒,要不在這吃點吧。”正在炒菜的翔子媽看到單哲站在門口,急忙招呼道。
“不用不用,我吃過來的。”單哲連忙回應道。
“那你先去堂屋坐會,這邊煙大等下燻著你了。”然後看了看正在燒鍋的翔子,說道:“翔子,這邊我一個人就行,你進屋去給小哲倒杯茶,聊聊天。”
翔子媽當然知道單哲過來找翔子是為了什麼,於是找了個理由便讓翔子跟單哲一塊去堂屋了。
“我媽有些見外了。”剛出門,翔子就說了一句。
“是有點,從小光屁股玩到大的,高中時家裡沒人,我在你家吃了三年,也沒見阿奶這麼見外。”單哲笑道。
翔子雖然比自己小,但輩分是比自己長一輩的,只是因為從小一起玩到大的,也就不在乎這些東西了,但喊他媽媽,還是要喊阿奶的。
“反正我不跟你見外就行,想喝啥自己拿。”進屋之後,翔子往椅子上一靠,指著條几上放著的啤酒飲料以及開水瓶說道。
翔子的家庭條件在村子裡是排的上名號的,前前後後加起來一共七間大瓦房,還全部吊了頂刷了白牆。
“昨晚捱揍了?”單哲從條几上拿了兩盒酸奶,扔了一盒給翔子,坐到另一個椅子上問道。
翔子嘆了口氣,沒精打采的說道:“別提了,回來之後我信你的,全部坦白了,然後等著我的就是我爸那比我臉都大的大耳刮子,臉都被打腫了。”
“誰讓你不還手。”單哲打趣道。
翔子白了他一眼,沒說話。
“決定怎麼做了沒?”
“打掉,爸媽都說我還小,該出去見見世面,不應該被這些事情束縛住。”
“都要當孩子爸的人了,還小?”單哲故意嘲諷了他一句。
“不說這些我們還是好朋友。”
既然已經做出決定了,那單哲再留在這裡也沒什麼意思,將喝完的酸奶盒子扔到翔子身上,說道:“既然沒事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去醫院要我送過去的話直接去我家找我,或者打我電話都行;但回來時別坐我車,我奶奶說墮胎這種事不吉利,敢讓你坐就打死我。”
農村確實有這種風俗習慣,墮胎的,家裡死孩子的人,從其他人家門口過一下,別人都會說一聲:“晦氣。”
“我心裡有數。”翔子不耐煩的說道。
“那我走了。”
“慢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