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寓的時候,候先生一直派人跟著賀北川,也知道了賀北川暴露了身份,就用他配的備用鑰匙開啟了賀北川的門,那個時候王敏敏正準備打電話,梅豔琴喝的爛醉,在浴室泡澡,候先生就直接用手術刀殺死了王敏敏,然後把刀交給了賀北川,說是隻要賀北川解決了梅豔琴,那麼就原諒他犯的錯,可是小北似乎真的愛上了梅豔琴,他下不了手,最後,候先生他就用那把刀,揮向了小北,小北想不到候先生真的要他的命,根本沒有防備,就……梅豔琴在浴室裡醉的昏睡著,候先生用刀隔開了她的手腕,血流盡而死。”
“你,當時在現場,對嗎?”方文軒看著謝逸問道。
“我不在,我在對面,用望遠鏡看著,本來是打算賀北川給梅豔琴打了麻醉劑,取梅豔琴的器官的。”謝逸道。
“你為什麼不阻止?”方文軒直直的看著謝逸道,“你不是隻想取器官,彰顯你的醫術嗎?看到有人死在你的面前,你為何不阻止?”
“那個時候,我……震驚了,沒有想到還有人刀法比我更好的人,看著他殺人的時候,每刀恰到好處,不傷害任何器官,我真的很佩服他,其實那次的取器官,是他親自操刀,我在望遠鏡裡頭看著他的刀法,他的速度,那麼的精髓,那麼的熟練,那麼的快,我原本自信滿滿的醫術,跟他比起來,簡直就是不足一提,我真的很敬佩他。可是……”
“可是,你比他有良知,你看到了賀北川的器官也被取走,甚至碎屍的時候,你還是很難過,平時賀北川經常叫你哥,給你帶家鄉土特產是不是?”方文軒嚴肅的看著謝逸道。
“他說過,會和我在一起的……是他先背叛我的……”謝逸閉上了眼睛,似乎不想在說什麼了。
方文軒看著似乎有些瞭然,“那把手術刀在哪裡?”
“在候先生住的地方,他的手術刀,他是不會丟的。你們去他住的地方,應該可以找到。”謝逸說道。
“是別墅嗎?”方文軒問道。
“不是,是醫院職工樓。”謝逸道。
“帶下去吧。”審訊差不多結束了,方文軒看著一旁的獄警說道。
獄警上前帶著謝逸離開了審訊室。
而方文軒因為還有些頭暈,就半天都沒有動,靠坐在椅子上,不想讓林輝發現,免得又要去隊長那裡打報告說他體質不行,不適合幹刑警,勸隊長把他調走。
“走啊,你還坐在這裡幹什麼?”林輝拿著筆錄本站起來,看著方文軒還沒有動便說道。
方文軒扶著桌子站了起來,有些眩暈,身子一歪,林輝趕緊扶住了方文軒。“喂,你怎麼了?”
方文軒怕被林輝發現他身體不舒服,連忙推開了林輝,振作了一下精神,走了出去。
林輝看著方文軒的背影,若有所思,也走了出去。
“文軒,我們去醫院職工樓找謝逸說的兇器。你才出院,好好休息一下。”一出來,隊長就看著臉色蒼白的方文軒說道。
方文軒點頭,“謝謝隊長。”
“做什麼都要人照顧。”林輝看著方文軒離開的背影,小聲嘀咕著。
但是方文軒耳力好,還是聽到了,但也懶得理會林輝,坐在了位置上,讓他說去,一招錯了,被犯罪分子打成這樣,也是自己笨,沒經驗。
“輝子,文軒可是帶著病就來上班了,你可別在對人家有意見了。”程飛看著林輝說道。
“隊長,我沒有。”林輝立刻道。
“那你說說,你和他是一個組的,他重返案發現場去取證,怎麼都沒有叫上你呢?你作為刑警隊的老組員,要帶著新人一點,輝子,我一直都沒有說你,不管你對文軒有沒有什麼私人恩怨,既然你們是一個組的了,在一個刑警大廳工作,就要講究團隊精神,隊友要互相幫助。”程飛略微嚴肅的看著林輝說道。
“隊長,我明白,我這樣,有我的想法,你們給他太多照顧的話,他的機會得來的太容易,會不珍惜的。”林輝說道。
“好吧,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就放心了,可是不能太過了啊。”程飛道。“我們去醫院職工樓收集證據吧。”
程飛和林輝一起去了醫院的職工樓,找到候昌平原來住的宿舍,候昌平住過的這個地方倒是沒被其他人住過,很快,程飛和林輝在櫃子裡面找到了謝逸所說的手術刀。
回到了刑警大隊,林輝立刻將手術刀送到了法醫部給秦蓮檢驗上面的血跡DNA。
此時,已經晚上七點了,報告需要幾個小時後才能出來,案件到此,已經接近尾聲了,所以只留下林輝和程飛在隊裡等著,其他人都下班了。
“你怎麼還沒有走?”林輝看到方文軒竟然沒有走便走過來問道。
“我想等報告,反正回去也沒有什麼事。”方文軒淡淡說道,然後不在理會林輝,閉上眼睛,腦中卻沒有閒著,在想些結果,如果刀上血跡是三個被害人的,那麼該怎麼讓候昌平認罪,並且說出人體器官販賣團伙逃走的其他成員所在位置,這種惡劣組織,必須連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