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說……蕭南死了?”王古心下大喜,抓住血爪的胳膊問道。
“是,是的!”血爪只覺胳膊被勒得生疼,暗想:“少主的修為越發精進了!”
“死了,真的死了?”王古心裡快感過後,忽然覺得空落落的,“血爪,他是怎麼死的?”
“聽說,聽說是噎死的。”血爪低聲說道,語氣裡有些不可置信。
“你說什麼?”王古氣急,喝道,“血爪,你好大的膽子,我輩皆是修行之人,怎麼可能噎死!”
“請少主恕罪!”血爪退後幾步,躬身說道,“屬下遣人反覆確認,都是一個結果——蕭南確實被噎死了!”
“怎麼可能!”王古失笑,只覺滑天下之大稽,自己視為宿敵,險些成為自己魔障的蕭南,竟然噎死了?
“少主,此事千真萬確,我等親見,斷無虛假。”血爪抬眼看向王古,沉聲說道。
王古瞪大眼睛,深深看他一眼,許久,才勉強接受現實,追問道:“他被何物噎死?”
“一枚魚刺。”血爪斟酌道,“今日午間,葉氏商隊進了一批銀面魚。蕭南路過,便買了一些。”
“據我所知,這銀面魚只有一條主刺吧?”王古走到殿上,一屁股坐在座椅裡。
“不錯,確實僅有一根主刺。”血爪恭敬的點頭道,“因此,蕭南之死,必有蹊蹺。我便著人仔細探查了一番,倒真讓我找到了端倪。”
“說來聽聽。”王古皺眉,心情大起大落之後,開始認真思考蕭南死去的後遺症。
“稟少主,屬下探查過後,發現這批銀面魚俱被人動了手腳。”血爪拱手,緩緩說道,“這下手之人乃是葉三爺的侄女,名喚葉雯。”
“原來是她……”王古的腦海裡浮現出紅衣女孩的音容樣貌,“可是這葉雯同是結草廬的藥童,聽說與蕭南關係不錯,為何要害他?”
“少主有所不知。”血爪笑道,“這前些日,在演武場,蕭南與葉氏兄妹發生爭執。聽說蕭南當場揍了葉成一頓,又狠狠羞辱了葉雯。”
“這倒說得過去。”王古點頭,腦補道。他自己也是極好麵皮的人,知道被當眾羞辱的感覺。
“他們兩個懷恨在心,一時衝動,難免下了狠手。”血爪說道。
“這批銀面魚裡,俱是下了一種特殊的花粉,若單獨吃食,並無大礙。可蕭南偏偏頓頓離不開銀茶餅……”
血爪輕輕踱步,訴說來龍去脈。
“這花粉遇上銀茶,會產生致幻的效果。如果僅是致幻,也問題不大。可蕭南偏偏在腦袋昏沉之時,將銀面魚的主刺當作魚肉吞下……”
“出血了?”王古皺眉,虎目裡露出思索,不禁開始想象蕭南被魚刺貫穿咽喉的爽快景象。
“這倒不曾出血。”血爪搖頭說道,“他乃窒息而死。”
“可有證實?”王古驟然望向血爪,眼睛裡帶著探究、審視的意味。
“稟少主,蕭南如此死法,屬下自然是不信。”血爪連忙大聲說道,“我們幾人便先後去了結草廬,當面查驗。”
他想起蕭南當時的狀況,不禁露出冷笑:“少主,您是不知道,蕭南死後,全身慘白,散發出濃重的陰死之氣,早就沒了呼吸!”
“七苫如何說法?”王古猶自存疑,問到最後一個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