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下,飯店中從嘈雜到慢慢寧靜。人來人往,過眼煙雲。徐慧靈、林曉曉、席非,圍坐在火鍋前,談笑風生,似乎暫時忘卻了,這一次不止止是一次簡簡單單的出行。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席非已經被喝得低著頭,整個人都搖搖欲墜。林曉曉也是醉意上頭,說話也開始有點結結巴巴的。
“席非……那什麼…你不是東北人麼?怎麼……怎麼酒量這麼差的?”
林曉曉一臉醉意的調侃著席非,舉著酒杯打算血戰到底。
“咋……咋滴?東……東北人就能……能喝了?你這邏輯,合著湘西人都……都得會趕屍唄。別……別扯那沒用的,整。”
一時間,席非的語氣已經從標準的普通話轉變成了標準的東北話。
聊著聊著,席非藉著酒勁壯膽,開始詢問起徐慧靈來。
“靈……靈姐,為啥…為啥見你天天喝酒,咋…咋就喝不醉呢?”
“恩恩,對呀。靈姐,怎麼…怎麼你就喝不醉呢?”
坐在徐慧靈對面的林曉曉點頭如搗蒜,也開始好奇的詢問起來。
“醉的呀,只不過我醉不醉的區別不是很大。都是硬撐的,平時到家就醉了。”
“才沒有呢,靈姐。你到家我…我也沒見你醉過。”
聽完徐慧靈的話,林曉曉趕緊反駁。
“對…對啦,靈……靈姐,為啥……為啥你咋這麼愛喝酒呀?也…也是咱們……咱們東北滴吧?”
“不是,我其算是南方人吧。我的家裡比較複雜,所以換個話題吧。”
說完,側身靠在床邊的徐慧靈對著二人莞爾一笑,端著酒杯又是一飲而盡。
看著徐慧靈一飲而盡,席非和林曉曉頓時有點趕鴨子上架的節奏,端著酒杯,皺著眉頭也跟著喝了下去。
看二人也跟著喝完,徐慧靈又倒上酒,才接著說到。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雖然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有什麼好得意的,但是今日有酒今朝醉不是挺好的麼?”
“對……靈姐……靈姐講得沒毛病,那啥,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千金散盡還……還復來嘛。再……走…一個。”
席非說完一飲而盡杯中酒,喝完就趴在了桌子上。見狀,林曉曉就愣住了。剛想端酒杯的瘦立馬縮了回來,生怕自己喝完也會趴桌上。
徐慧靈看了看趴在桌上的席非,又看了看對著自己傻笑的林曉曉。搖了搖頭,心裡暗語。
“千金散盡回不回來我倒是不知道,但是天生你們,肯定是有用的。”
徐慧靈起身招呼服務員買單,轉頭對著林曉曉說。
“走吧,回去休息吧。明天接著玩。”
說完,一手拉一個的走出了飯店。
三人走出飯店,已經是接近凌晨。周邊的商鋪也早已經打烊歇業,街頭小路上也只有一些零散的行人。只有路邊的宵夜攤上還是一片熱鬧景象,三五知己好友圍坐在一起,燒烤、啤酒、行酒令。
早已經成為旅遊景點的千戶苗寨,也早已經融入到了享受夜生活的環境裡。
深夜苗寨的石板路上,有三個搖搖晃晃的身影。一箇中間的徐慧靈,攙扶著左右兩個歪歪倒倒的人,林曉曉和席非。三人就這月色,似乎相互依偎,似乎攜手共進的消失在夜色裡。
身後的屋頂上,一個穿著斗篷的人影,正默默的看著三人的背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