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慧靈把牛皮紙袋遞給林曉曉,轉身坐下,開啟自己的早餐準備開吃。
“估計老闆有別的事吧,你先看看袋子裡都是什麼?。”
林曉曉拿著晃了晃,紙袋裡頓時傳出一陣陣聲響。於是照著封口處直接撕開,把裡面的東西倒在了桌上。
一堆物品在桌上散落開來,林曉曉開始一一的檢視起來。
“一封帶有東籬二字火漆印章的信、半張有摺痕的照片、一個黑色小瓷瓶、居然還有一個墨綠色的指南針?這有什麼用?”
“那不是指南針。”
徐慧靈用紙巾輕輕擦了擦嘴,接著說到。
“這個東西叫魂羅盤,是道家的法器,用來判斷和追尋遊魂和鬼魅方位的。”
說完,徐慧靈拿相片看了看。相片上是一個臉型微圓,相貌陽光的大男生。20來歲的年紀,從照片的位置來看,似乎身邊應該摟著一個人。但是照片只有半張,無法判斷另一個人是誰。
隨後徐慧靈拿起信封,口中振振有詞:“離立竹下,隱於世間。斷陰陽恩怨,辨善惡是非。”說完,用手指在火漆印章的位置書上了一個啟字。只見印章先是泛出淡淡血紅之色後,竟然慢慢消失掉了。徐慧靈拿出信紙,對席非和林曉曉二人讀了起來。
“東籬機構您好:
我是一名大二的學生,我叫張晗。這學期剛開始,在我身上就一直髮生著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我偶然在網路上看到有關你們的介紹,說你們可以了斷陰陽的恩怨。我就按照網上的方法,試著寫下了這封信。
事情經過還得從4月初說起,那天我和同學們吃完飯後,便回到了寢室。期間的路上總覺得精神恍惚,整個人輕飄飄的。也正是從那天以後,詭異的事情就接連在我身上發生。
起初我只是每天晚上開始昏睡,後來慢慢演變成了室友口中的夜遊症。我總是覺得有什麼東西操控著我,會在晚統領我帶出去。一直走,一直走。走到學校的樹林裡去見一個男人,可是那個男人的樣貌,我始終看不清楚。
每次醒來以後,總是很難想起昨天晚上到底發生過什麼。隨著出去的次數增多,零散的記憶也越來越少。
到後來的一天,我醒來發現我躺在酒店裡。感覺全身都失去了力氣,依舊無法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我努力的掙扎坐起來,發現我自己光著身體,床上還有點點血跡。
我很害怕,但是我清楚的知道在我身上發生了什麼。我拼命的回想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後來我隱約想起了那個人的相貌。那個人是我的學長楊威,他曾經無數次的表示過喜歡我。可是我沒答應過他,因為我的心裡早就有喜歡的人了。
我向教導員說過這件事情,可是最後都沒人過問。我不確定我是不是中邪了,沒有人相信我的這些經歷。我只能寄希望於你們,在我還有記憶的時候寫下這封信。”
張晗
2017.6.29
聽完信上的內容,林曉曉義憤填膺。各種惡毒的語言都指向了楊威,恨不得立刻就衝到學校去找到這個叫楊威的人。
徐慧靈深吸一口氣,神情凝重的說。
“我們一開始想的方向都錯了,並不是有人取一魂去煉蠱。而張晗是中了蠱,被蠱操控了。頭上的攝魂針是為了取走張晗帶有這段記憶的魂,攝魂針也並非張晗口中的自願,而是被操控了的張晗潛意識的以為是自己插上去的。張晗之所以對戴面具的男人的事情表示不能說,其實不是不能說,而是張晗沒了這段記憶,她是沒法向我說。”
這是的席非在一旁委屈的擦著眼淚,林曉曉則沉默不語。徐慧靈倒上威士忌,一飲而盡。
這時,徐慧靈的手機上收到一條簡訊。徐慧靈開啟一看,是老闆發來的,簡訊上說:“真相已清,速去西南之地黔。黔有苗寨千戶,用蠱之人藏於其中。”
看完簡訊,徐慧靈將靈羅盤和黑色瓷瓶裝進手提包。起身告訴林曉曉回家去收拾幾件上兩人的衣服,然後立刻來店裡集合。又囑咐席非立刻訂三張機票,連夜搭飛機趕往貴州。
交代好以後,徐慧靈在店中佈下結界。目的是為了告訴鬼差東籬人員外出,另一方面也是震懾孤魂野鬼,警告此地不可亂闖。
待林曉曉返回,在東籬大門上掛上暫停營業的招牌後。三人打車前往機場,途中一路無話,各自心裡卻是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