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蠱是什麼啊?是中了以後會對這個人一心一意嗎?”
林曉曉斜著頭,邊說邊盯著徐慧靈手上的資料瞟。
徐慧靈合上資料,又裝回檔案袋裡。頭靠著牆,閉上了眼鏡。嘴裡碎碎的念著。
“我也不知道這情蠱是什麼東西,晚上等一個朋友來了就知道了。現在沒什麼事情了,你和席非先下班吧,我一個人在店裡等就好了。另外,給你們的項鍊都隨身戴著。別隨便取下來,另外不能沾到血。”
說完這些,徐慧靈便不在說話了。只是揮了揮手,示意林曉曉和席非離開。
林曉曉和席非對眼一望,也只能站起來收拾好各自物品下班離開。
隨著酒館大門被從外面關上,從徐慧靈身後的倉庫裡漸漸出現了一個人影。
人影漸漸靠近,臉型輪廓也漸漸顯現出來,這是一名身形瘦高的短髮女人。女人面板白皙,臉上微微透著紅韻。因為面板白皙的關係,嘴唇顯得格外的鮮紅,猶如剛被鮮血塗抹過一般。手持一把由陰沉木所制百文金字扇,所到之處,留下陣陣幽香。且身穿異服,服裝上繡滿了飛禽圖案。身上掛著眾多銀器,隨著步伐,耳邊傳來陣陣環佩叮噹之聲。
“你來早了,白鴿。”
感受到某種氣息的徐慧靈突然睜開眼睛,側身看著身後走來的人影。
白鴿來到徐慧靈身旁坐下,放下手中百文金字扇。提手一劃,桌上現出一把紫砂茶壺和一隻紫砂茶杯。只見茶壺中慢慢冒出熱氣,茶水竟在壺中沸騰起來。
白鴿右手扶著衣袖,左手呈蘭花指狀提壺斟茶。一時間茶香四溢,淡淡桂花香味久久散佈在酒館之中。
“靈兒妹妹,多年未見,你還是如此愛酒。你且聞這桂花芬香,不比你那苦酒好上百倍嗎?”
白鴿說完,慢慢的舉起茶杯往徐慧靈的酒杯上輕輕的碰了一下。
徐慧靈端起酒杯,看著杯子裡的酒,些許惆悵湧上眉頭。
“百年的習慣,哪會這麼容易能變的。酒再苦,也甜過他前世負我。”
“傻妹妹,你對他縱然有萬般責怪。可今世,你不還依然願意為他做事嘛。”
徐慧靈苦澀一笑,長嘆一口氣。
“白鴿,我們還是說正事吧。都說你精通各家之術,無論是茅山術、降頭、蠱蟲、符咒、陣法你都瞭如指掌。今天就是想請你給我說說攝魂針攝走一魂,是不是真的能用來和蠱一起煉化。”
白鴿放下手中的茶杯,說了聲你來看。接著伸出食指沾了些許杯中茶水。在桌上輕輕一點,便看見那茶水之中慢慢顯現出一條細小的白色蟲子在水中蠕動。
徐慧靈目不轉睛的看著這條小蟲,頓時覺得身上襲來一陣寒意。
白鴿隨後彈指一揮,桌上的茶水和那條小蟲便消失沒了蹤跡,隨後白鴿向徐慧靈解釋到。
“這便是蠱,蠱為蟲。取不同毒蟲放入容器,密封百日。待器中毒物相互啃食,百日之後僅存一物,那便是蠱。蠱分蛇、蠍、千足、蟾蜍、蜥蜴、蜘蛛、貓鬼、乾屍等等,這些蠱蟲可飛遊、鑽土、伏屍、寄食。中蠱之人可迷幻、妄想、失心、沉睡、暴斃。不同的蠱有不同的作用。”
徐慧靈習慣性的拿起酒杯,可想起剛才桌上的小蟲。一時反胃,便把酒杯放下,接著問到。
“那用情感的怨念是不是可以製作情蠱?”
白鴿見徐慧靈放下了酒杯,莞爾一笑。用手端起酒杯,細細的喝上一口。隨後將酒杯放在徐慧靈面前,微微一笑,繼續說到。
“情蠱的目的是控制心智,一般無需害人性命,但是也不乏有痴情入骨之人被情迷了心智。情蠱用蟲乃蠶為首選,自蠶卵孵化之日便用自己的血來餵食。時日久了,蠶便成了血蠶。若將血蠶配上特製藥物讓所想之人服下,血蠶便會控制所想之人的心智,中蠱之人從此便對下蠱之人愛慕難捨。”
聽完白鴿的解釋,徐慧靈若有所思的繼續追問。
“那也就是說下情蠱並不需要注入怨魂?”
白鴿繼續為自己斟上茶水,飲過之後才娓娓道來。
“妹妹別急,且聽我說。取魂入蠱之法倒也不是沒有,只不過乃是太過陰毒之術。擅蠱之人並不會攝魂之法,須有懂此邪術之人配合方可。若中此等情蠱,除了一死,無法可解。怨魂纏身,蠱迷心智。若是變心,則怨魂迷心,終日被鬼魂幻覺滋擾,至死方休。”
此時的徐慧靈似乎明白了情蠱的前因,可是究竟是什麼人在煉製情蠱,又要用這情蠱下到什麼人身上依舊毫無頭緒。
正當徐慧靈深思之際,白鴿開啟百文金字扇對著徐慧靈輕輕一扇。一陣霧氣籠罩著徐慧靈,徐慧靈慢慢趴在了桌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白鴿站起身來,看著眼前的徐慧靈心中默默說到。
“靈兒妹妹,你最近太疲倦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隨著一陣環佩叮噹的聲音響起,白鴿漸漸消失在倉庫角落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