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入行多久了，糰子和布丁入行多久，那些喜歡你的人知道你這麼欺負新人嗎？
——要是不知道，我不介意多幫你宣傳宣傳。
對面主播看著是個0級的小號，笑了笑，嘲諷夏冉冉玩不起，自己註冊小號也沒用。
眼看著直播還剩下不到一分鐘就結束了，夏冉冉閉上雙眼，已經做好了接受懲罰的準備。
這時候，剛才那個替她發聲的0級號突然開始狂刷禮物。
一分鐘之內，達到了一百萬。
整個直播間都寂靜了，夏冉冉更是傻眼了，有反應過來的粉絲叫囂著讓對方主播趕緊接受懲罰。
夏冉冉看了一眼ID，跟剛才在她這裡起鬨的，都是一波人。
在眾人的起鬨下，對方主播不情願敷衍著狗叫了兩聲，直接就下播了。
夏冉冉不想理會這鬧劇，她第一時間去後臺想找到剛才那個0級賬號，發現他早就離開了直播間，私信也沒人回覆。
另一邊，顧衍坐在電腦跟前，看著夏冉冉贏了，身子向著椅背靠過去，長腿疊起，鬆了一口氣。
剛才因為不會打賞，差點錯過了時間，還好最後一分鐘趕上了。
面前電腦螢幕上還留著密密麻麻的搜尋記錄。
——怎麼建立新賬號，怎麼進入直播間。
——PK輸了會怎麼樣？
——怎麼給主播刷禮物。
這種事情，顧衍平時根本沒時間關注，就算需要操作，直接交給宋助理就行了。
只是今天情況特殊。
上次在公司，他誤會了夏冉冉，對她說了些過分的話，他也沒有想到夏冉冉真的會這麼倔強，當場就簽下了對賭協議。
事後，顧衍還專門去找王經理詢問了情況，才得知現在的直播行業有多麼殘酷。
顧衍忍不住自責，就註冊了賬號來看看情況，正巧，就碰到了夏冉冉正在被對手刁難。
吃苦瓜，做深蹲，還要學狗叫？
這是顧衍生來就是千億資產繼承人，無法想象的事情。
他忍不住緊鎖眉頭，夏冉冉為了能拿下這個協議，私下付出了這麼多。
顧衍越想越心裡越是過意不去，又不知道能做些什麼彌補，情急之下充值了一百萬刷禮物。
好在刷禮物的方法奏效。
夏冉冉各種追問的私信，打斷了顧衍的思緒，他不敢回覆，匆忙退出了賬號。
沒一會，他就聽見夏冉冉回來的聲音。
夏冉冉在顧衍的門前轉了好幾圈，最終還是沒忍住敲了敲門。
“顧先生，你回來了嗎？”
沒有一絲回應。
夏冉冉剛準備轉身回自己房間，就聽見顧衍臥室傳來惺忪的聲音。
“這麼晚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顧衍的聲音裡還在著清夢被人打擾了的怒氣。
“沒、沒事。”
嚇得夏冉冉縮了一下脖子，噌的一下跑回了臥室。
心裡暗暗想著，果然還是她想多了，顧衍這麼忙，怎麼會專門去看她的直播，怕是巴不得她對賭協議輸了才好。
臥室裡，顧衍輕手合上了電腦，聽著夏冉冉的腳步聲漸漸消失了，才緩緩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