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東昇。
第一夜的擂戰結束,飛龍院登臺挑戰者五十餘人,皆是重傷落敗,無一人能在碧仙院七人手上撐過十招。那些如黑白無常一般,原本想要等到七人力竭再出手的人,卻一直沒等到這個機會,那些傢伙各個實力超凡,根本就沒出現力竭的跡象。
望江小院之中,趙心一師兄弟六人外加一早過來的林深語,一共七個人,圍坐一桌,一邊吃吃喝喝,一邊議論昨夜的戰況,對碧仙院那七人,他們既是佩服七人修為的高深,又是恨這七人出手狠毒,嘰嘰喳喳說個不停,興奮異常。
錢濟來這幾天都在忙活招待摘星公子和碧仙院眾人,鮮少回來。是以,小院眾人吵吵鬧鬧,皆是十分放縱,但趙心一卻並未過多參與他們的熱鬧。
趙心一時不時撫摸一下懷裡的碧綠玉竹,眼下他的身份在長結那裡徹底暴露,便毫無顧忌地跟林深語要來了那根綠竹。手撫綠竹,只覺裂痕密佈,有些粗糙,但是心裡卻是非常溫暖。
老二敬自成見趙心一心事重重,興致不是太高,酒喝得不少,話卻沒說幾句,不禁開口道:“老六,總感覺你昨晚回來就怪怪的,你沒事吧?”
趙心一被黑無常推了一下,這才回過神來,搖頭道:“我沒事,只是這兩天太累了。”
敬自成道:“這可不行,師父還指望你在明天第二場擂戰中為飛龍院和整個北燕長長臉呢!”
白柳岸設的擂戰總共兩場,第一場便是昨夜的擂戰,第二場則是明日的擂戰。
趙心一正要開口拒絕敬自成,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大響。
“嘭。”
幾人望向門外,只見院門被人踹開,怒氣衝衝闖了進來,一共四人,全是護國會的人,為首的不是別人,正是曾劍深,其餘三人是錢文生、韓江義和王紹林。
曾劍深怒喝道:“趙心一,給我滾出來!”
趙心一閃身出現在了院中,靈威陡然釋放,一放即收,曾劍深猝不及防,一下跌坐在了地上。
趙心一淡淡道:“怎麼,來了就要滾出去?”
“你……”曾劍深惱羞成怒,“找死!”直接一躍而起,一拳轟向了趙心一。後者不躲不閃,直接捉住了他的手腕,任憑他怎麼掙扎用力,都未能掙脫,趕忙一腳掃向趙心一的大腿,後者直接無視,硬挨一記。
趙心一面色平靜,曾劍深卻痛得呲牙咧嘴。趙心一微微一笑,直接扯住曾劍深的胳膊,猛然甩在了地上。塵土飛揚,曾劍深痛得滿地打滾。
一眾人皆是目瞪口呆,難以置信地望著趙心一,原本以為曾劍深這幾日修為突飛猛進,已經到了築基期八層,趙心一在曾劍深這個天驕面前將會毫無還手之力。然而,事實卻是,真正毫無還手之力的竟是曾劍深,有如大人打小孩一般。
“趙心一怎麼這麼恐怖?到底是什麼修為?”
“至少也是金丹期吧?”
敬自成大聲喝了個彩,朗聲道:“老六,果然厲害!”
錢文生和韓江義回過神來,趕忙上前將曾劍深扶了起來,曾劍深掙脫兩人,咬了咬牙,硬著頭皮來到趙心一面前,伸手道:“快給我解藥!”
“解藥?什麼解藥?”趙心一裝傻。
曾劍深恨得咬牙切齒,回頭道:“你們先走吧!”
錢文生三人略一猶豫,便一同離去。
曾劍深望著趙心一,帶著幾分可憐,開口道:“給我解藥!”
“那咱們就好好談談吧!”
趙心一轉身去往後山演武場,曾劍深快步跟上,到達之後,曾劍深見四下無人,趕忙擼起了袖子,黑色的屍斑已經遍佈他的兩條手臂,怒道:“還想抵賴嗎?”
趙心一道:“沒找人幫你治治?”
曾劍深握緊了拳頭道:“要是能治好,我還會找你!”
趙心一接著道:“沒找你師父幫忙?”
曾劍深道:“你到底用的什麼毒?為何我的靈力受到了侵蝕,多了幾分由內而外的血煞之力,與修煉魔功無異?”
趙心一笑道:“看來,在如今眾人質疑燕遠成修煉魔功的節骨眼,你沒敢向你師父透露實情!實話告訴你,我給你吃的丹藥,乃是血鼎宗失傳已久的‘血屍丹’,這種丹藥可以助人快速化成地階殭屍,成屍之時,堪比金丹期修士,也算助你提高修為了!對了,你短短几天便長了一層修為,便是此丹的功勞,不用謝我!”
“你……”曾劍深氣得七竅生煙,“你到底想怎麼樣?”
趙心一淡淡道:“很簡單!交出燕遠成修魔的證據!”
“做夢!”
“那就後會無期了!”趙心一拍了拍他的肩膀,“對了,你頂多還有三天的時間!”說了,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