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晨皺緊了眉頭,道:“長結真人真的這麼壞,那他來飛龍院定然也在使壞,我得讓父皇好好提防才是!”
趙心一搖了搖頭,道:“沒用的,沒有真憑實據,誰會相信我們的話?再說,你不怕你父皇猜出來我是你的情郎?”
燕晨羞紅了臉,嗔道:“趕緊給我找點證據,再順便立點功,我就讓父皇招你做駙馬!”
趙心一暗暗嘆了口氣,他沒跟她講興義村的事,心道:“興許,我跟你父皇還有一戰呢!”
兩人甜言蜜語尚未說完,外面雄雞已經打鳴,東方微微泛起了魚肚白。
“我得走了!”燕晨爬了起來。
“春宵苦短啊!”趙心一滿臉哀怨。
燕晨送上香吻安慰,穿衣告別。
……
天色大亮。
眾人吃過早食,結伴返回,快到飛龍院時,又分作兩路,黑白無常和林深語押著胡三念回飛龍院交任務,趙心一、燕晨和蓮兒則是要去武寧城。
分別之際,趙心一找機會偷偷將一個冊子交給了林深語,悄悄道:“這是我找到的燕遠成修煉魔功的證據,裡面記載了他修煉魔功的幾處密室,你先保管好了,等我回去咱們一起查!”
林深語重重點了點頭。
眾人分別,燕晨和蓮兒將趙心一送到東城,依依不捨地告了別,囑咐他千萬小心。
趙心一戴上帷帽,揮了揮手,快步趕往了天涯書局總號。
四平茶樓,二樓雅間。
曾劍深站在窗前,悠閒地看著人來人往,不經意間瞥見了趙心一,不禁握緊了拳頭,咬牙道:“混蛋,你竟然還活著,但這次你死定了!”
話音未落,房門推開,一個青年男子闊步而入,氣宇軒昂,眉眼間帶著一股不怒而威的威嚴,他身後還跟著一人。
來人笑道:“曾師弟,誰惹你大發雷霆?”
曾劍深趕忙行禮道:“太子殿下見笑了!我剛剛看到咱們飛龍院的那個廢物趙心一,沒想到他還活著!”
來人正是北燕太子燕遠成,他身後跟著的是護國會的韓江義,吏部尚書之子,同時也是劉青林的師兄,謝靖淵的徒弟。
燕遠成皺了皺眉,道:“武寧子就是死在他的手下?”
曾劍深道:“就是他!”
韓江義冷哼道:“這個廢……”突然想到出自護國會的武寧子都不是他的對手,如果他是廢物,那武寧子豈不是連廢物都不如,太子臉上也掛不住啊,馬上改口,“我一定要取下他的腦袋祭拜武寧子!”
燕遠成道:“殺我北燕棟樑確是可惡!但生死擂臺卻也是迫不得已,情有可原!再者,他能在短短數月有此修為,也是天縱之才,如若能誠心為我北燕所用,倒也可以收他進我護國會!”
曾劍深趕忙道:“太子,萬萬不可,此子生性奸詐,居心不正,萬不可讓這一顆老鼠屎壞了我們整鍋粥!再者,最近他是修為大長,但肯定用了什麼見不得的手段,說不定便是魔教邪法!”
燕遠成的面色變了又變,道:“此事以後再說吧!我們再細細商討一下天涯書局的事!”
三人落座,竊竊私語。
……
賞湖街。
趙心一沿街前行,盡頭便是天涯書局。
“趙心一!”
路過街邊一家點心鋪子時,一個女子叫住了他。他駐足望向了聲響處,一個姑娘一邊往嘴裡塞點心,一邊指揮店家給她繼續往包袱裡裝。此人正是張薇。
趙心一皺了皺眉,他一直覺得這姑娘有問題,在飛龍院很少跟她打交道,說過的話總共也不超過五句,他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帷帽,沒什麼破綻,心道:“這姑娘怎麼一眼就認出了我,她找我幹什麼?興許也就是胡亂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