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不及妻兒!”燕晨轉頭望向曾劍深,一副小女兒態,語帶撒嬌,“師兄……”
曾劍深爽快笑道:“我過會兒就將師父賜我的‘宇鳴令’發往‘廣聞監’,請他們出手!”
什麼宇鳴令,又什麼廣聞監,趙心一聽得一頭霧水,燕晨卻是笑逐顏開,又十分為難,“師兄,這……”
曾劍深大氣地揮了揮手,風度翩翩:“一道飛龍令而已,以後不怕得不到!”
燕晨一臉欣喜:“謝謝師兄!”
曾劍深面目溫柔,微微一笑。
燕晨轉頭望向也是一臉疑惑的蔣守靜,“你的妻兒有救了,還不謝過我師兄!”
蔣守靜雖然心下疑惑,但想自己已經沒了利用價值,公主斷沒有騙他的可能,趕忙鼻涕一把淚一把地道:“謝過公主公子……”
所謂宇鳴令,乃是飛龍院“天地玄黃宇宙洪荒”八大令中排第五的“飛龍令”,上可請助飛龍院四監,下可令豹、狼兩局所有弟子,雖排第五卻也有不小的威用,得來極為不易,連貴為公主的燕晨都不曾有。
而曾劍深也是因為在上屆豹局年擂戰上一舉奪魁,成為飛龍院最年輕的金豹,院首這才一高興將宇鳴令賜給了他。要不然,憑他這年紀想要得到宇鳴令談何容易。這也從側面可以看出曾劍深為了燕晨著實犧牲不小,正是燕晨有些為難的所在。
廣聞監是飛龍院四監之一,主管情報的衙門,密探遍佈北燕,廣採博聞,知曉北燕各類秘聞。找他們來幫忙,也就是對症下了最好的藥,再好不過。
趙心一趁著燕晨高興,趕忙溜鬚拍馬道:“公主大人,你們飛龍院的弟子果然各個氣度不凡,修為高絕,真是讓我心嚮往之,不知公主能不能也賞我幾張英才帖,讓我也試試院試,興許我還能有機會……”
曾劍深打斷了趙心一的話,冷眼一掃,搖頭道:“你沒機會了,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有點修為,但你連靈脈都沒有,飛龍院是不會收你這樣的……人!”
趙心一用力咬牙,暗罵:“老子有沒有靈脈關你這混蛋鳥事!”
“聽到了吧?”燕晨翻了個白眼,“我師兄說你沒戲,你也就只能死了這份心了!”
趙心一賠著笑道:“就是見識見識也好!”
燕晨略一猶豫,正打算取出一張英才帖,便在此時,院外響起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燕晨趕忙望向了院門,趙心一手都伸到了半空,卻只得無奈空手收回。
不多時,門外響起一箇中氣十足的男聲:“罪臣李魁為拜見公主!”
燕晨率先走出只見李魁為跪倒在地,灰頭土臉,左臂血跡斑斑,模樣極是狼狽。
燕晨想要上前攙扶卻被曾劍深悄然拉了一下右臂,後者衝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不要上前。她有些不明所以,只得開口道:“李大人快快請起!”
李魁為並未起身,悲痛道:“公主身陷險境,微臣卻毫不知情,救駕來遲,罪該萬死,請公主責罰!”
“李大人言重了,快快請起!”燕晨見李魁為仍沒有要起身的意思,再次想要上前,同樣被曾劍深扯住,後者朗聲道:“李大人不起來,怎好回話?”
“是,是……”李魁為這才匆忙起身。
“不知李大人負傷之後,身在何處養傷,為何又要派遣李志新去往洪府?”曾劍深不緊不慢地道。
“微臣早就懷疑錢凌武那廝有鬼,近來一直暗中探查,今日,那廝果然露出了狐狸尾巴,竟是個築基期修士,修為比我還要高出四層,微臣無能,又人手不夠,只能放任那廝……”
話未說了,院外又是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不一時,一個前去洪府探查的青衣人在院門下了馬,快步趕到院中,只見他灰頭土臉,形容狼狽。
“怎麼樣?”曾劍深皺眉道。
青衣人搖頭道:“待我們趕到之時,洪府已經燒了大半,我等冒火搶進火起處,卻發現地下還有暗室,裡面澆了油,燒得極旺,人根本進不去,待得澆滅火勢,裡面的書紙早已經燒成了灰燼,還有兩具焦黑的屍首,面目全非,也看不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