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未亮,鄢子月便醒來,看著身邊熟睡著的梟焰,在心裡默默的刻下他的臉,永遠銘記。
“月殿下...”,鬼巫和鬼醫見鄢子月出來,便迎了上來。
“這個是我新配的醉夢,這裡藥不齊,勉強湊合著用吧,不過,可別多了”,鬼醫看向鄢子月,將一包粉末交到她手中道。
“昏睡三日,該是多少”?
鬼醫看了一眼鬼巫,見鬼巫點頭了,這才開口道:“二分之一,應該夠了”。
“謝了...”,鄢子月接過收入袖中,便往廚房去了。
廚房,北海尾隨鄢子月進了來,親眼看著鄢子月用匕首從自己的胳膊上削下一塊一塊的肉來,鮮血直流,隱忍著痛,不出一聲,心都揪了。
梟焰醒來,不見身邊的鄢子月,便向門外衝來,正好碰到鄢子月端著一個瓦罐在門口。
“月...”。
“你起來啦”。
“嗯...”,梟焰側身讓鄢子月進來,將瓦罐放在桌上,盛了一碗出來,香味四溢。
“好香啊...這是什麼”?梟焰在桌邊坐下,看著碗裡的湯羹直咽口水,抬頭看著鄢子月問道。
“香吧,看在你昨晚那麼辛苦的份上,特意燉了給你補身的”,鄢子月刻意的掩飾著胳膊上的痛笑道。
“是什麼”?梟焰迫不及待的端了起來,聞了聞,好熟悉,像極了鄢子月身上的果香。
“吃了你不就知道了”。
“嗯...”,梟焰想都沒想,一勺入口即化,回味無窮, 一連吃了好幾碗,才想起來抬頭問鄢子月道:“月,你坐下來陪我一起吃吧”。
“我吃過了”,鄢子月看著梟焰吃得那麼津津有味的,心中很是高興。
“哦...這到底是什麼啊”?
“你猜”。
“我猜不出來”。
“你再猜...”。
梟焰不由得細嚼慢嚥起來,直到瓦罐都吃空了,還沒能吃出來是什麼。
鄢子月見梟焰吃完,便收拾起來,梟焰一臉幸福的伸手抓住鄢子月的胳膊,不由得疼得鄢子月倒吸了一口涼氣,眼中湧著淚花。
“月,你怎麼了”?
“沒事,你抓疼了我”。
梟焰一聽,趕緊鬆手,鄢子月見衣袖上滲出點點血跡,趕緊將雙手藏到身後道:“你先坐一會,我去給你泡一壺茶”,說完飛快的逃走了,只留下梟焰呆呆的看著,很是納悶。
不一會,鄢子月回來,換了一身衣服,捧著一壺花茶。
梟焰盯著鄢子月看了又看,問道:“月,你剛才到底是怎麼啦”?
“我...你總是冷不防的抓住我,我還以為你又要...”,鄢子月說著,刻意低下頭,擺出一副嬌羞尷尬的樣子。
梟焰見了,大概猜出了鄢子月的心思,高興極了,目光在鄢子月身上來回掃描著,露出邪魅的笑。
“哪...先喝茶吧”,鄢子月倒了一杯茶遞向梟焰。
梟焰在接過茶的同時,刻意在鄢子月的手心撓了撓,搞得鄢子月敢緊縮回了手,一臉羞紅,暗自後悔著,梟焰真是一點都不能撩,一撩就趕著上,真是吃不消。
鄢子月餘光看著梟焰吃下混了醉夢的花茶,心中竟然莫名的落寞與傷懷,手中卻又給梟焰滿上了一杯。
“啊...”,梟焰三杯花茶下肚只覺得渾身火燒火燎的難受,還混著有一些暈眩之感,不由得站了起來,看向鄢子月,滿眼的難以置信與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