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鄢子月知道這一別便是永別,心中很是不捨,難受得想哭,卻只能把所有的情緒都隱藏在心底,刻意笑著調侃道:“好了…幹什麼呀?我還等著看有沒有可能跟你結親家呢”?
“是嗎?可以嗎?那,我們可就說定了”。
“嗯…”。
裂天聞言,高興的笑了。
午後,鄢子月親自送了裂天出王宮,看著裂天離開的背影漸行漸遠,倔強的仰頭,華麗的轉身往回走,看著不遠處梟焰和南宮赦,刻意避開目光,從他們身邊走過。
鄢子月回了朧月臺後,便守著兩個孩子在寢殿裡,拒不見人,直到天黑之後才出來用膳,見梟焰和南宮赦原來一直在門外守著,便故作輕鬆的笑道:“你們怎麼啦?守在這裡做什麼”?
“月兒…”,南宮赦看著鄢子月,一臉擔心的模樣,想問又不好開口,而梟焰則目光鎖定在鄢子月的臉上,不肯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
鄢子月知道自己不能再這樣了,否則他們倆肯定要擔心了,於是笑臉如花的解釋著:“我見裂天回去了,心裡不舒服,不過我也想通了,我還有你們啊,好啦,從現在起,享受生活,開心最重要。走啦,你們倆個,我肚子餓了,陪我一起吃點吧”!說著,強行拉著他們兩個人走了。
第二天,也就是火鳳七百七十七年七月初一,早朝過後,御策殿,鄢子月特意叫了昃離來。
昃離進來御策殿,見遲努沒在一旁伺候,有些納悶,鄢子月便已將一旨詔書遞給昃離。
“這是什麼”?
“我禪位給鄢鳳儀的詔書”。
“什麼?難道…月兒,這…”。
“離,我若是又不測,火鳳就拜託給你了”。
“月兒…我,我不行”。
“離,除了你,我不敢告訴任何其他人,你明白嗎”?
“月兒,你…我只怕自己心力不濟,有負重託”,昃離其實是早已經打算了好了,若是鄢子月真有不測,自己也沒有繼續活下去的意義了,可所以只好尋了別的理由來說。
“離…算我求你,好嗎”?
“月兒…你,你好殘忍”。
“對不起,離,我沒有辦法,真的,我…”,鄢子月說著溼了眼。
昃離看著鄢子月,很不是滋味,卻又不能逾越,隱忍著,生生扼止了自己的感情。
“月兒,還有多少時間”?
“七月初七,辰時”。
“什麼?只有五天了”。
“所以,還有一件大事,火鳳的數十萬百姓最好遷離鳳都,我,我怕我若是阻止不了災難,半個火鳳都會被禍及,還有弦月火山下的其他幾座城的百姓,又該怎麼辦”?鄢子月眉心深蹙道。
“這個,…”,昃離低頭想了許久,才抬頭道:“月兒,你,你帶著孩子跟南宮赦遠走高飛吧,所有的事情都交給我,我來處理”。
“不…這是我的責任,我該保護我的子民,更何況,我若是走了,不僅僅是火鳳,整個赫鼎,千萬無辜百姓,他們怎麼辦?離,我在夢裡見過火山爆發後的情景,岩漿覆蓋大地,放眼望去一片火紅,處處是悲慘絕望的哭喊聲,根本無處可逃,太過可怕了,那是世界的末日”,鄢子月說著,都不覺渾身顫抖著。
“可是月兒…我…”,昃離別過臉,淚水滑落。
“離,我因為這場災難而生,也自然因它而亡,命中註定的,天意不可違。離,你就聽我的吧,求你了”,鄢子月祈求的看著昃離。
“月兒…”。
御策殿外,南宮赦見遲努在殿門外守著,便問道:“月兒呢,不在裡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