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巫看了看眾人,嘆了口氣道:“好吧,我說,你們可以找火鳳的王女,鄢子月,只要她還活得好好的,九皇就一定活著,而且,她說不定能找到九皇子”。
“月殿下…你說的是月殿下”,安祿著。
“你為什麼這麼斷定”?南山看著鬼巫問道。
“你們都不知道,九皇子給鄢子月下了命蠱,同心同命,一損俱損,如果九皇子死了,她也活不下去”。
安祿想起來了,確實有這麼一回事,只是不知道居然就是命蠱。
“鬼巫,你是怎麼知道的”?鬼魅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
“因為,用作蠱蟲的十年金蠶,就是我給他的”。
“那是不是說只要月殿下來了,我們就能找到主上,那太好了,我們還等什麼,給北海傳信,讓他找月殿下”,西風高興的道。
“也只能這麼辦了”,南山說著看向安祿道。
“嗯…我這就安排”。
梟京皇宮的地牢,梟焰趴在冰涼的地上,整個人彷彿置身冰窖,雙眸緊閉,嘴唇發烏,眉毛和髮梢都結了冰花,唯有左手按著胸口還是熱的,因為那顆心裡有最難捨的情最難棄的愛。
“月…”,梟焰嘴唇張合輕喚了一聲,心中千萬次的告訴自己要活著,就算是苟延殘喘就此一生,也要活著。
鳳都王宮,自從上次突來的心絞痛之後,鄢子月每晚都睡不寧,總會做夢,夢到梟焰渾身是血的凍成了冰人。
“月兒…月兒…”,南宮赦喚醒了鄢子月,摟她入懷道:“月兒…你又做噩夢啦,別怕,有我在”。
鄢子月默不作聲,腦海裡梟焰孤獨的身影揮之不去,心中暗道:“焰,你到底怎麼了”?
次日一早,鄢子月就讓紅素找了駱管家,讓他找北海,找到後立即帶來見。
五日後,北海便接到了冥殿從梟京傳來的信,開啟看過,驚的臉霎時就白了,反應過來後立即闖王宮找鄢子月。可是,王宮自從魁尤事件之後,由南宮赦重新佈置了王宮的近衛,簡直如同鐵壁銅牆,太難闖了,無奈之下,只好去了康王府找駱管家。駱管家一看是北海,又聽北海說有急事找鄢子月,便連夜帶著北海進宮了,到了朧月臺已經是半夜。
“駱管家,你怎麼這大半夜進宮來了,有事不能明早再說嗎”,紅素被叫了起來,有些怨色。
“紅素,麻煩你去通傳公主一聲,就說北海來了”。
“紅素姐,我真的有急事找月殿下,你就幫我去說一聲吧”。
“不行,公主這都好多天睡不好了,我不能讓你去打擾她休息,再著急的事情等天亮再說”。
“這…”,北海一臉的焦急抓狂,來回走著,最後只好硬闖了,一面往裡闖一面大呼:“月殿下,月殿下,我是北海…月殿下…”。
紅素見了趕緊上前拽住北海,拖著他,不讓他胡來。
鄢子月本就睡不踏實,稍稍一點動靜就醒了,坐了起來。
“月兒…,你怎麼醒了,又做噩夢是嗎”?
“我聽到有人在叫我”。
“月兒…會不會是你聽錯了”。
北海的聲音傳來,儘管很遠很不清晰,鄢子月還是聽到了,說來也奇怪,自從胎動開始之後,五官變得越發敏銳了。
鄢子月側耳傾聽,確認確是有人喚自己,下了床來,披上厚斗篷便往寢殿門口去,南宮赦見狀趕緊追了上來。
鄢子月除了寢殿,聲音就聽的更清晰了,當認出是北海的聲音後,腳下的步伐快了許多,很快就來了前樓的中廳。
“北海…”,鄢子月突然出現,北海見了衝了過來,情緒一時失控,竟然哭了起來。
“北海,到底怎麼了?是焰出事了對不對”?
“嗯…”,北海從袖中取出安祿的信。
鄢子月趕緊接過,開啟看過之後,轉身對駱總管,急切的道:“駱總管,馬上備車,宮門外等我”。
“慢著…”,南宮赦走了過來看著鄢子月道:“月兒,發生什麼事了,這麼晚了,你要去哪”?
“南宮赦,我…,焰出事了,我要去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