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殿下,你不能走...”,北海攔著道。
“北海,我們非走不可的,你不要為難月兒了”,南宮赦上前道。
“可是...那總得跟主上說一聲,道個別啊”。
“不用了,跟他說了,只怕我和月兒又要走不成了”。
“北海,我們留在這裡,對焰沒有好處,只會拖累他,不僅如此,可能還會惹得許多麻煩,我知道如今逍遙朝廷內外對此早有非議了,焰他剛登皇位,需要的是穩定的局面,你應該知道的”。
“我知道,所以,大臣們才逼著主上他成婚...”。
“就算是為了焰,我也非走不可”。
北海低頭想了好一會,猛然抬頭道:“那好吧,我也不攔你們了,但是,我要跟你們一起走”。
“你跟我們一起走?你不是梟焰的屬下嗎?跟著我們走,不合適吧”,南宮赦道。
“就是因為主上,我才更要跟你們一起走”。
“那好,你就跟我們一起走吧”,鄢子月道。
擷芳宮門口,南宮赦扶著鄢子月上了馬車,安福和北海駕著馬車直往宮門去。
乾坤殿前,皇帝納妃禮,極為隆重,禮樂聲此起彼伏,百臣觀禮,熱鬧非常。
安祿見南山不時看向宮門口的方向,便問道:“怎麼啦,主上大婚,一會多喝幾杯”。
“恐怕沒得喝了”。
“為什麼”?
“他們走了...”。
安祿順著南山的目光看向,一輛馬車飛馳而去,馬車前坐的正是安福和北海。
“那是...”。
“要告訴主上嗎”?南山看向安祿問道。
安祿想了好一會,才開口道:“我不知道,當我沒看見,你看著辦吧”。
“我也沒看見...”,南山說著先一步走開了。
鬼巫一時在琢磨著鄢子月的話,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同時也有一種極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不覺手心竟出了汗。
宮門口,守衛攔下了鄢子月的馬車,安福上前,出示了元帥府的令牌,守衛便立即放行了。
鄢子月坐在馬車裡,這一次,沒敢回頭看,一直閉上眼睛,雙手交叉握緊放在胸口,心中默唸道:“永別了,焰,若有來生,今世的情,一定還你”。
乾坤殿前,梟焰手執紅帶,左右各牽著安影和費芙,一階一階的往上走,突然一陣心痛傳來,停下了腳步,回頭目光掠過眾人,看向宮門口,一切如常,可心卻久久不能平靜。
“陛下...”,李總管上前提醒梟焰道。
梟焰看了一眼李總管,見觀禮的眾人都在看自己,沉默了,轉過頭,看著乾坤殿前的禮臺,一步一步的走上去,腦子裡已經亂成了一鍋粥,一臉冷若冰霜的模樣,好不容易熬到完成了成婚禮後,撇下一切,跑來了擷芳宮南院。
“月...”,梟焰推開南院的大門,直朝鄢子月的臥房去,看著空空蕩蕩的內室,心一下子跌到了谷底,恍惚的走到軟榻前,隱忍著胸口洶湧的情緒,好一會,終於忍不住了,大吼道:“鄢子月,你...居然...又騙我,為什麼...鄢子月,我恨你...我...”。
梟焰心痛不已,由愛生恨,雙眸染上紅色,指天發誓道:“鄢子月,你給我等著,我梟焰對天發誓,生生世世,都不會放過你...”。
此時,鄢子月已經出了梟京城,沿著官道直奔鳳都,害怕梟焰知道後會派兵追來,不敢有半刻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