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兒他...承認了...難道是真的”?安妃想著心中一顫,感覺很不好。
南院臥房,安妃的到來,也讓南宮赦很驚訝,以禮相待,不好說什麼。
安妃只是遠遠一瞥,心中感嘆:“果然是清麗脫俗的女子”,走近一些,坐在軟榻一側,細細的看了看,目光在她的微微有些隆起小腹處停留,越發憂心忡忡起來。
長樂殿,梟暨第一次像一個慈父一樣跟梟焰說話,也交待了許多的為君之道,梟焰本想直言自己無意皇位,但看著梟暨一副臨終囑託的樣子,猶豫了,當決定要開口的時候,梟暨一陣劇烈的咳嗽,咳出了血,一口氣沒上來,就這麼去了。
一殿的人都跪下了,默默哭泣,因為梟焰在,沒有敢高聲。
嵐甲將遺詔和玉璽交到梟焰手中,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異樣道:“新皇陛下,節哀”!
梟焰臉上可沒有半點傷心,卻有一絲為難,像是接了一個特別大的麻煩,看著手中的遺詔和玉璽,有一點想要任性的扔了它們。
李總管還在替梟暨擦拭嘴角的血跡,心中十分安心,從未有過的安心,彷彿在這輩子從此刻開始,才真正的輕鬆了,不必再像以前那般如履薄冰了。
長樂殿外,不少文武官員都跪在那裡,臉上無一不是悲傷,真真假假,誰也看不真切,只有各自心裡清楚。
李總管出來報喪,眾人更是放聲慟哭起來,只有安魃,站著沉默不語。
內丞侍郎郭沛挪了挪身子,靠近李總管問道:“陛下,可有什麼遺言”?
“郭大人,您這得問九皇子,陛下歸天之前,只與他單獨說話”。
郭沛一聽,臉上呈現出尷尬的神情,默默的退了回來。
安魃掃了一眼眾人道:“好了,你們都回去吧”。
眾臣聞言,也都起了來,陸續離開了,安魃卻沒有走,而是進了長樂殿,找梟焰。
梟暨殯天,梟焰將國喪都交給了安魃和李總管來處理,條件便是答應國喪過後,必需馬上即位,否則就立即派軍護送鄢子月回鳳都。
梟焰本不是受人威脅的人,可當安魃說出即位之後,便告之自己的身世之時,有些動容了,暫且答應了。
等安魃一走,梟焰立即撇下一切,來了冷焰臺,一聽鄢子月去了擷芳宮,便趕緊追去了。
擷芳宮,梟焰還沒進南院,就被曲娘叫住,請去了西院安妃的住處。
西院,安妃看見梟焰滿心歡喜的迎上去,手伸到半空中又放下了,自覺尷尬的低頭道:“看見你沒事就好”。
“嗯,你有事嗎”?梟焰面無表情的問道。
“我...我見過火鳳的王女了,真是個美麗靈氣的女子”,安妃說著,不時抬頭看看梟焰的反應,見他臉上藏著一絲喜色,便繼續道:“焰兒,她肚子裡的孩子,真是你的嗎”?
梟焰盯著安妃看了片刻之後,才回答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你將會是逍遙的皇帝,她是火鳳的王女,你們之間...”。
安妃的話未說完就被梟焰打斷了,微帶怒氣的道:“那又如何”?
“這...”,安妃怔了,看著梟焰好一會,才道:“焰兒,我只是為你好,我不想你受到任何傷害...”。
“夠了,此事,你就不要再管了”,梟焰說完轉身便走。
“九哥...”,梟煌迎面走來,看著梟焰身後已經淚如雨下的安妃,一陣心疼,攔下了梟焰道:“九哥,你怎麼能跟母妃這麼說話,你都把母妃惹哭了”。
梟焰腳步停頓了一下,扔下一句:“煌,那你替我多陪陪她吧”,說完接著邁步走了。
南院,梟焰來到鄢子月所在的臥房,便見著南宮赦正坐在床邊,看著她,那眼中的柔情蜜意,讓人生氣。
梟焰進來,南宮赦轉頭看過來道:“你來做什麼”?
梟焰目不斜視的朝鄢子月走來,可以忽視掉南宮赦的存在。
“走,這裡不歡迎你...”,南宮赦起身,伸出胳膊擋在梟焰面前。
北海遠遠的就瞧見了梟焰進來了,趕緊追了過來,進了房間看到梟焰和南宮赦正怒目相視,暗想:“不好,這個人怎麼又撞上了啊”,走過來道:“那個...月殿下還在休息,是不是...”。
南宮赦看了一眼北海,又轉頭看著鄢子月睡熟的臉,緊握雙拳,轉身離開,北海趕緊跟了出來,留下梟焰在房裡。
“南宮殿下...我們主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