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天跟著走了進來,從後環抱著鄢子月的腰道:“子月,我們在這裡住一天好嗎”?
“嗯”,鄢子月此時大概已經猜出了裂天的心思了,相信他已經做了決定,那麼自己也該成全,不能勉強。
赤魅遠遠的看著小院裡的鄢子月和裂天,轉身離開,之後派人悄然送了許多食材來放在門口,自己則回了西華樂,讓眾人無需擔心,也不要去打擾裂天和鄢子月。
天亮之後,近十萬狼奴大軍已經停在近城十里的距離,豪華的天狼聖駕由數百名狼奴拉著,停在軍中,尤為顯眼,聖駕上敖杌半倚著,目視西龍城,古策和屾立於兩側,駕前四位狼奴勇土各牽著數頭白狼,軍前執盾的狼奴驍勇強悍,個頭足抵兩個常人,實力不容小覷。
南宮赦立城牆之上,命弓箭手準備,只待一聲令下,射殺攻城的天狼人。
兩方對峙,戰事一觸即發。
午時過後,狼奴軍團顯然沒有進攻意思,南宮赦則命人收了劍弩,卻沒有放鬆警惕。
這一天,裂天陪著鄢子月將院子裡將花花草草打理了一番,又在院中種下了一片玫瑰花和幾棵雪松。傍晚,鄢子月為裂天準備晚餐,兩人在廚房裡配合默契。裂天覺得這是自己吃過最美味的晚餐,會永遠記得這些味道,在鄢子月的注視下,把所有的菜都吃光了,撐得直打嗝。
屋頂上,裂天雙臂環抱著鄢子月看日落,直到餘暉落盡,月空星布,這一刻彼此依偎,時間流淌,歲月靜好。
“子月,我愛你”,裂天將鄢子月緊緊攬入懷中,清風拂動秀髮,帶著獨有的果香,讓人迷醉,情難自禁,總想要真正擁有,哪怕只是一次,也足夠。
“子月,我可以…嗎”?裂天注視著鄢子月,希望得到她的允許。
“嗯…”,鄢子月情動,有眷戀有感激有不捨有愧疚。
裂天忍不住欣喜若狂,橫抱起鄢子月躍下屋頂,走進溫馨的小屋。
裂天一夜未眠,輕撫著鄢子月的臉頰,無比凝重,只恨一夜太過短暫,儘管萬分不捨千般不願,但卻無法改變。天還未亮,裂天便起來了,看著眼前鄢子月的睡顏,深深刻進心裡,無奈的轉身,孤獨的身影,離開了小院,往西龍城門去了。
“裂天…”,南宮赦遠遠的見裂天一人過來,趕緊下了城牆。
“裂天,你…”,南宮赦看著眼前的裂天,那麼落寞那麼憂傷,不忍為他難過。
“南宮赦,謝謝你”,裂天忽然抬眼看著南宮赦道。
“裂天,我…對不起”。
“子月,拜託你了”。
“嗯…”。
“我該走了,幫我開城門吧”,裂天說完從南宮赦身邊走過,往城門口去。
南宮赦示意城門開啟,看著裂天遠去的背影喊道:“裂天…保重”。
“嗯…”,裂天停下腳步,背對著南宮赦揮了揮手,大步邁向一點一點開啟的城門,禁不住淚流滿面,心中默唸:“子月,我走了,謝謝你,你永遠在我心裡”。
城門內,南宮赦回頭便看到鄢子月迎面跑了來。
“月兒…”。
“他,已經走了嗎”?
“嗯…或許還能送一送他”,南宮赦話落,抱起鄢子月飛身躍上城牆。
“裂天…”,鄢子月看著城門外裂天獨自走向狼奴軍團的身影,拼命的壓制著情緒,止不住淚珠直掉。
南宮赦見狀,拉了鄢子月入懷,摸著她的頭道:“月兒,不必剋制自己,哭吧,我知道你心裡難受”。
南宮赦的話就像是開啟了洪閘,鄢子月抓著他的衣領顫抖著抽泣,淚水溼了他胸前的衣裳。
匍匐在地的白狼此刻都站了起來,集體發出劃破長空的狼嗷,狼奴軍團自動兩側分開,面向裂天單膝下跪叩行尊禮,聖駕上,敖杌站了起來,伸手迎接裂天,拉他登上聖駕,取下胸前佩戴的狼牙聖物給他戴上,舉起他的手向眾人宣示,宣告天狼王子迴歸。
天際泛白,裂天在十萬天狼軍團的簇擁中往天狼谷方向進發,將會在天狼谷的聖殿舉行正式繼承狼王之位的儀式,成為新一代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