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赦估摸著白煉蛇已經吃飽了,這才飛身過去,立在白煉蛇的身後。
白煉蛇立著足有一人多高,低下頭吐著粉色的信子看著南宮赦,偏了一下頭,發出低低嚕嚕的聲音來。
南宮赦抽出金蛇鞭,指向白煉蛇。
白煉蛇感覺到了南宮赦的敵意,瞬間警戒起來,發出刺耳的嘶嘶聲。
一人一蛇對視了幾秒後,白煉蛇先出擊了。
白煉蛇張開血口衝擊下來,南宮赦閃身躲過,蛇尾一擺,揚起、落下,蛇身扭動著,蛇頭頻頻咬來,南宮赦忽左忽右的應對著,雙方在出擊和防守之間輪換著,足足爭鬥了半個時辰,雙方的體力消耗都很大,白煉蛇趁空檔,進食曼陀羅華,補充能量。
南宮赦看著眼前比自己高一倍,身子有碗口那麼粗的白煉蛇,正伸著信子喘氣的樣子有些苦笑不得,跟這樣的傢伙對戰,簡直就是在拼消耗,再這麼下去,該要體力不支了,可這裡每一樣東西都可能有毒,又不能吃,只能想辦法速戰速決了。
南宮赦可沒讓白煉蛇再有空進食了,釋放內力,提升速度,以閃電之勢奇襲了白煉蛇。白煉蛇看不清南宮赦的真身影像了,拼命的扭動著防守,南宮赦瞄準時機,甩出金蛇鞭,嘶嘶聲不絕於耳,金蛇鞭急速纏繞上白煉蛇,將它的身子以S型纏繞開,白煉蛇一時無法動彈開,只有蛇頭左右搖擺著,蛇尾捲起。
白煉蛇感到身子不適,越是掙扎著,金蛇鞭就纏得越緊。白煉蛇的腹肚被纏成一股一股的,其中有兩股似有東西在動,南宮赦執匕首走近,手輕撫發現腹中不斷有衝擊感,一時疑惑起來,再輕撫一下,明顯感覺到了是小生命有鼓動。
南宮赦起身,來到白煉蛇面前,看著它,瞥見白煉蛇留下了一滴晶瑩的淚水,見此情景,心頭一緊,擰眉低目,糾結起來,抬眼撞見白煉蛇祈求的眼神,心生不忍道:“我的朋友中了你的毒,需要你的膽才能解毒,如果他的毒解不了,他就不會救月兒,我…我不能讓月兒死…”。南宮赦閉上眼,匕首舉起又落下,緊握著,猶豫著,腦海裡浮現了鄢子月的笑臉。
片刻之後,南宮赦放下了匕首,收了金蛇鞭,朝曼陀羅華走去,採了一株收入懷中,便轉身準備離開。
白煉蛇感激的看著南宮赦的一舉一動,見他要離開了,便攔住了他的去路。
南宮赦看著眼前的白煉蛇道:“我不殺你,你走吧”。
白煉蛇沒有要走的意思,相反扭著身子來到南宮赦的身後,用頭頂著他背,推著他向湖邊走去。
到了湖邊,白煉蛇下水潛了下去,好一會才上來,張開嘴,將一顆紅色的果實放到南宮赦的手心,歪了歪頭,示意南宮赦收下。
南宮赦明白了白煉蛇的意思,開口道:“你說,這個能解我那朋友的毒對嗎”?
白煉蛇像是懂了一般,點了點頭。
南宮赦展顏一笑道:“知道了,謝謝”。
白煉蛇一咧嘴,吐出信子,發於低低的嚕嚕聲。
南宮赦伸手摸了摸白煉蛇的頭轉身離開。
出了迷迭谷時,已經是鄢子月中毒的第六天的夜晚,南宮赦顧不得身體的傷痛與虛脫,急忙往回趕。
一整夜的馬不停蹄,南宮赦在第七日午時前趕回了竹醫師處。南宮潯等人早就等得心焦了,見南宮赦回來這才安下了心。
“怎麼樣,帶回來了嗎”?竹醫師上前問道。
“嗯…”,南宮赦從懷裡拿出了曼陀羅華。
“蛇膽呢”?
南宮赦又從懷中取出用一片大綠葉包裹來,展開露出一顆晶瑩的紅果來遞給竹醫師。
“這是…”?
“那白練蛇說這能解你的毒”?
竹醫師臉色一沉道:“畜生它能說話”?
“前輩,你大可一試,若解不了你的毒,任憑處置”。
竹醫師見南宮赦坦蕩磊落,便轉身進了內見。
南宮赦攬過鄢子月,從後環住她的腰,讓她舒服地靠在自己的懷裡。
“啊…”,竹醫師叫了一聲道:“大神奇了,哈哈哈…”。
南宮赦與軍醫看過去,一臉的疑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