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在這?她這是怎麼了”?南宮博問道。
“她中毒了,救人要緊啊”,南宮潯著急了。
南宮遠看了看兄弟三人叨叨了半天了,也沒過來的意思,無奈只好自己走了過去。
南宮遠首先看到的是南宮赦抱著鄢子月,以為是鄢子月跑來了軍中找南宮赦,有些不悅的看向鄢子月,卻發現她似乎是睡著了,安靜得半點動靜都沒有,甚至都感覺不到她是活著還是已經死了,心中一緊,立馬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南宮赦,怎麼回事”?
“父親,子月公主中毒了,我們需要帶她進幻城找大夫”,南宮潯解釋道。
“原來如此,怪不得…”,南宮遠心中暗語著,看了看南宮赦道:“赦兒,你留下,讓潯兒帶公主進城吧”。
“不…”,南宮赦看都沒看南宮遠道。
南宮遠一聽立馬就火了。
南宮潯瞭解南宮赦此時的心情,忙幫著解釋道:“父親,我一個人怕是不行,還是讓赦弟同去吧”。
“不行…赦兒,我還有事交待你辦,你把公主交給潯兒”。
南宮赦抬眼看向南宮遠道:“父親,對不起,我不能”。
“你…”,南宮遠氣得舉起手給了南宮赦一個耳光。
“父親…”,南宮博和南宮潯一齊撥出。
南宮赦嘴角滲出血來,可見南宮遠下手是很重的。
南宮赦看向南宮遠,沒有隻字片語,只有眼中的懇求沒有半點怨恨。
南宮遠看著這樣的南宮赦,可真的是一不點辦法都沒有,心想這孩子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一沾上子月公主,他整個人就變了,只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為什麼呢?
見南宮遠沒有再說什麼,南宮赦轉身抱著鄢子月向馬車走去。
“南宮赦,你要是敢去,以後就不要叫我父親”。
南宮赦聽著腳下停了一步,之後便堅定的邁向馬車了。
南宮遠看著南宮赦如此決然的背影,雙眸染上一絲失落與傷心的神色。
“南宮赦…”,南宮博走過去拉住他道:“南宮赦,你可想清楚了”?
南宮赦慢慢轉向南宮博,又回頭看了一眼南宮遠道:“月兒中的毒叫七日夢,沉睡不醒,七日內若不能解毒,她就再也醒不過來了。她命即我命,她若死了,我即使活著也只會比死更痛。”
南宮遠一聽,驚了。
“父親,你就讓南宮赦去吧。她畢竟是公主,如果在我們這裡,她死了,這個罪責,我們南宮家也是擔不起的”,南宮潯趁機道出了利害關係。
南宮遠怎麼會不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係,公主若是死了,恐怕會震驚整個火鳳,別說罪責了,昃離也肯定不會原諒我們,昃離一直想讓子月公主承襲王位,如果火鳳沒了昃離,朝局恐怕就要亂了。
南宮赦見南宮遠沉默不語,便抬腳繼續往前走。
“慢著…”,南宮遠走了過來看了看鄢子月,又看向南宮赦道:“她不能死,你也不能”。
南宮赦嘴角扯動一下道:“我知道”。
“去吧”。
南宮赦抱著鄢子月躍上馬車,鑽進馬車裡,將鄢子月放下,讓她舒服的靠在自己的懷裡。
南宮潯拉了軍醫上馬車,一揚鞭,便飛似的出了營地。
幻城一個滿是紅葉樹的小院裡,蔓藤爬慢了院子,院中有濃濃的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