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狼來回的舔著幼崽,幼崽們像是得到指引,本能的尋找著乳汁,叭叭的吮著。
濃濃的血腥味刺激了四角鱷們,只有進食的強烈的慾望,奮不顧身的往前衝去。
母狼意識到危險近在咫尺,挪動著身子,蜷起來護著幼崽,發出呼救聲。
幾隻四角鱷撲了過來,鄢子月抽出鸞鳳鐲來,來了個閃切,幾條四角鱷被切成了好幾段,掉落在地上,掙扎著。
一波未得手,十來只四角鱷一齊撲了過來,鄢子月叉開腿,拉開防線護著母狼,應對著,猝不及防身側的四角鱷張口咬上來,無法躲閃,本以為這下完了,裂天及時趕到,一腳踢飛了好幾條四角鱷。
“裂天…”,鄢子月對裂天的到來感到驚奇,但更多的是安心。
裂天掃了一下鄢子月衣服破損,全身沾染了血跡,看上去十分狼狽,以為她受了傷,頓時就怒了,看向四角鱷的眼神有如地獄的神殺,嚇得四角鱷們急忙退後。
裂天催動體內的血咒,生出利爪來,一場殺戮開始,來不急躲的四角鱷們不是被利爪穿身了,就是被捏斷了骨,跑得快的才得以保全。
鄢子月看著殺紅了眼的裂天,懵了半天,才勸阻道:“裂天…住手,夠了”。
裂天聽了鄢子月的聲音,停頓了一下,將手中的四角鱷扯斷扔在地上,踩了一腳才回頭,露出僵硬的笑容,便往鄢子月身邊來。
“子月,你沒事嗎”?
“我沒事”。
“真的”?
“嗯…你再殺下去,我就有事了,被你嚇死”。
“噢…”。
鄢子月蹲下身來,看著母狼,撫摸著它的頭,探得它身側斷了的肋骨,不足一寸,沒有傷及內臟,應該暫時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看著兩隻幼崽盡情的享受著母乳的乖巧的樣子,就覺得可愛極了。
母狼感激的看了一眼鄢子月,低頭繼續為兩隻幼崽舔乾淨身體。
鄢子月走上前,手指戳了戳著被切成斷的四角鱷,自語道:“不知道能不能吃呢”?
“應該能吃吧”,裂天撿起一段來,看了看,又咬下一口肉來,嚼了嚼。
鄢子月見了,尷尬的看著裂天,不知道該說什麼。
過了好一會,鄢子月為母狼處理了一下傷口,又餵它吃了一些生血養氣的藥粉。
公狼找了過來,看到鄢子月的時候,面露兇相,當看到裂天的時候,眼中閃進一絲懼意後,還是擺出進攻的姿態,被母狼勸止了。
鄢子月識趣的拉了裂天走向一旁,讓出道來。
公狼們收了攻勢,邁著穩健的步子,走來,經過裂天身邊的時候,都仰頭看了看,繼續走向母狼身旁。
公狼低頭碰了碰母狼的鼻子,傳達情感,讓彼此安心。
一會過後,南宮赦帶著雷雲霆也趕過了來,看到鄢子月的時候,嚇壞了,撲過來,一邊檢查著一邊問道:“月兒,你怎麼啦,傷著哪了”?
“我沒事,真的,沒事,這些血不是我的”。
“那就好”,南宮赦嘴上這麼說著,但還是確認了一下鄢子月身上沒傷著,才放心。
鄢子月快步走到雷雲霆面前,為他看傷,包紮好。
裂天則拉著南宮赦一起,扒了四角鱷的皮,找來了幹樹枝,燃了火堆,串著肉烤了起來。
眾人陸續尋了來,聞著肉香,直掉口水,就等著飽餐一頓。
公狼將母狼護在中間,警惕的防著鄢子月他們,發出陣陣嗚嗚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