昃巽看了一眼雷雲霆,又看向昃離道:“輕則內傷,經脈受損,變成殘廢,重則當場斃命”。
“這…這麼嚴重”?雷雲霆驚愕不已。
“你以為呢”?
昃離眉頭緊鎖,一臉的憂慮道:“巽,可有辦法醫治”?
“醫治之法倒也不難,若的內力雄厚又深諳經脈執行之法的人,肯耗損內力為他過經逼出牛毛針即可。否則,他一旦執行內力,我可不敢保證什麼”?
昃離腦海裡細數的一圈,也找不出這麼一個人來,十分失落。並且,初選還在繼續,若是南宮赦不能進入複選,怎麼辦?就算進了複選,複選乃是武藝必爭之時,屆時又當如何呢?
南宮遠聞言南宮赦負了傷,便沒有直接趕回將軍府去,而是來了別院看南宮赦。南宮赦示意昃離等人一起掩飾,說謊瞞過了南宮遠。
鸞鶴臺自王夫大選開始便門庭緊閉,閒雜人等一律不得入內,守衛極嚴,但還是有不少好奇者偷偷闖入探聽訊息,險些喪命著不在少數。
鄢子月讓無極門派人買通了一些守衛和禮官,專門傳遞王夫大選的近況。所以,鄢子月得知裂天和雷雲霆進擊的時候,別提多高興了,腦子裡醞釀著一個發財的大籌謀。
昃離與南宮赦交流了一下,對於他的傷況,沒有半點隱瞞,全部告訴給了他。
“你,怎麼想”?昃離問起。
南宮赦沉默了許久才到:“我自有分寸”。
“我覺得你明天暫時不要參加了,主考官那邊,我去說”。
“不必了,我不想讓人知道我受傷的訊息,或許如此,我反而有勝算也不定”。
“這…”,昃離想了一會,看著南宮赦倔強的眼眸道:“那好吧,你自己要多注意”。
“我知道了”。
待眾人走後,南宮赦臨窗而立,望著空中一輪月半彎,堅定了信念,絕不放棄任何一點機會,寧死也不要讓鄢子月失望,只有祈禱自己是幸運的。
初選第三日,鸞鶴臺鬥武場,文試第三場。
這一場由文淵學士花觳抽取試題,果不其然,全是文才的較量。
南宮赦一直隱忍著等待機會,但凡有超過十人知道答案上鬥武場搶奪的,都放棄了。直到一道罕見難度的數理推理題,場上只有三人站上了鬥武場,南宮赦,花鈺,本輪才殺出來的金鵬。三個人的目的很明確,都只在意在紅花上,爭奪之中都是全力的對抗。
南宮赦不敢動用內力,只好拳腳應對,稍顯有些吃力,鬥武場邊緣上的知情者都為他捏把汗,緊張得不敢眨眼。
駱子航見場上的局勢對南宮赦越來越不利,明顯,花鈺是在刻意激發南宮赦動用內力,出手又快又狠,直抵要害之處。眼看,金鵬要坐收漁翁之利了,駱子航不顧後果的衝入鬥武場,欲攔下金鵬。
金鵬沒想過半路殺出駱子航來,氣急敗壞,對駱子航出手之間多了幾分狠戾。
駱子航看出來金鵬的用意,可不是點到即止,而是想奪人性命,便也就不再留情,兩人戰得電光火石之間,南宮赦和花鈺一份分出勝負。
南宮赦迫於無奈冒險動了內力,奪取紅花落地的一瞬間,鮮血奪口而出,嚇得主考臺上的南宮遠和昃離臉色蒼白,也驚到了鬥武場上的所有候選人,尤其是剛剛交過手的花鈺。
南宮赦抬起右手,稍稍擦去嘴邊的血跡,說了出正確答案。
禮官看著半天才反應過來,急急的宣佈回答正解,顫抖著將金葉遞給南宮赦,南宮赦接過的剎那,身子一軟,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