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
“月…”,梟焰捂著胸口,口中念起禁咒來,是召喚術,唇邊上血異常的妖豔起來,雙眸一霎便染上血紅色。
安祿等人見狀都怔在原地,眼看著梟焰忽的站起身來,一臉的妖孽模樣,掃過眼前情況後道:“退後,越遠越好”。
安祿這才回過神來,點頭,示意眾人散開退後,自己往後退出了幾丈遠。
梟焰的周身慢慢起了旋風,風寒刺骨,急急的擴散開,引得空氣都捲了進去,呼嘯著,彷彿要吞噬周遭的一切。
山底深坑的鄢子月似有感應,心臟一收,恢復了此意識,下一秒,心臟像是在逐漸結冰一般,寒氣向四肢擴散,兩股力量在身體裡開始了較量,雖然明顯寒氣不敵炙熱,但也為鄢子月爭取了難得的機會。鄢子月努力掙扎著想要逃脫力量的束縛,可終究無濟於事,不僅如此,體內的寒氣似被熱浪給壓制了,退縮回了心尖上,更猛烈的一股力量自脊背注入進來後,身體的束縛被解開了,所有的痛感一齊消失了,重重的摔落下去。
梟焰剛才明顯感應到了鄢子月的氣息 ,但很快又消失了,命蠱是用自己的血養成的,只要心痛的感覺還在,就證明鄢子月至少還活著,可這份痛感分明在減弱,手捂在胸口,用力的揪著,眼中的紅色褪去,跪倒在地上,頓時害怕起來。
鄢子月站起身,揉了揉胳膊都腿,手放在胸口,突然想起了梟焰,腦海裡他的臉一閃而過,看上去很悲傷,竟然有一絲心疼。
梟焰露出有些絕望的神色,閉上眼,心一點一點結冰,突來收緊的痛感,馬上看到了希望,低語道:“月,是你對嗎?你在想我…”。
鄢子月藉著天頂射下來五彩的光,不明但勉強可以看清,自己腳下是一副大鳥的骸骨,深嵌進岩石裡,岩石很奇特,血紅色,表面十分光滑,襯得白色的骸骨很刺眼。鄢子月蹲下身子,用力觸控著每一塊骨頭,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悲鳴聲在耳邊響起,一隻火鳥穿過自己的身體飛出,繞自己飛了一圈,停在眼前,足有一人高,火紅的羽翼煽動,尾羽散開,一雙金色眼眸盯著自己。
“你…火鳳”?
“等了很久了”。
“你會說話,一直都是你在跟我說話”。
“我已經將最後的一點力量注入你的身體了,這份力量只能靠你的血脈去延續了”。
“啊”?
“我已經等得太久了,已經沒有力氣來保有這份力量了,而且,這片赫鼎大陸的災難要來了,需要你”。
“你說的是這個火山”?
“對,不是每一個火鳳嫡脈都有資格獲得這份力量的,你是被選中的,你有責任盡全力保護這片土地及這片土地上的生靈”。
“什麼時候”?
“快了,你能感應到的”。
“我能做什麼啊,我怕我擔不起”。
“你要相信自己”。
鄢子月儘管很想回絕,可是腦海裡浮現火山爆發的場景,有一種說不出的罪責感。
“我要怎麼做”?
“得問你自己”。
“我…”。
“我的時間不多了,一切就交給你了”。
“我…”,鄢子月還有許多話想問,卻沒能來得急,火鳳的身影開始變淡,直到消亡。
鄢子月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掐了一把自己,很疼,看樣子是真的,可總覺得虛幻,抬頭看坑很深,在坑裡走來走去,抽出鸞鳳如意鐲來,這才發現鐲子也變了,不再是純金色,而是火金,壓下困惑,向上拋去,深入巖底,拉了一下,飛身出了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