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幫我看看”,鄢子月挽起袖子,雙肘示於布籽言跟前。
布籽言仔細的看了又看,握著鄢子月右手把了脈,眼中滿是疑惑不解的神情道:“子月,我看不出來,從脈象上看不出來有何異樣,不過這守宮砂,按常理來說,若與男子結合,就該完全褪去的,可是你這個…我說不好,或許世事有特殊”。
“那這變淺,還有金色是什麼情況”?
布籽言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我會幫你查閱古醫籍,看看有沒有類似的記載”。
“嗯…好吧,麻煩你了,籽言”。
“不用客氣,天不早了,我們睡吧”。
“嗯…”,鄢子月點頭,可心裡卻還是沒放下,又看了看自己手肘內側的金色粉邊的圓形印記,有些發呆,分明之前還是紅色金邊的守宮砂的。
這一夜,鄢子月睡得還算好,主要是布籽言房間裡的香調得好,聞著安神靜氣。
天一亮,鄢子月便起來了,想著去一趟琅嬛夜市上,這個時間人少,行走方便,去看看裂天。
鬼眼的人不知從哪得知了鄢子月與梟焰鬧翻的訊息,便主動找去了花明樓,無果,正巧見鄢子月進了青翼堂便上門來了。
鄢子月坦然承認了與梟焰鬧翻的事情,思考了許久,想出一個主意道:“鬼影,你們得再走一趟花明樓找焰了, 就說之前刑場干擾救人,被我記恨,如今被我追責,找他當庇護”。
鬼影不解的看著鄢子月,想了一會道:“你…你是什麼意思”?
“總之,你們越是與我有仇怨,相信焰越是不會為難你們”。
“這話怎麼說”?
鄢子月輕輕一笑道:“你們照辦就行了,我保證他不會把你們怎麼樣,至於,他是否能接納你們,就看你們的本事了”。
鬼巫一直沒有作聲,突然開口道:“鬼主,這個法子可以一試,說不定此時正是接近冥王最好的時機”。
“你想到怎麼做了”?
“嗯…”,鬼巫點頭,看向鄢子月道:“有勞月公子了”。
“祝你們好運”,鄢子月嘴角上揚,心裡思量著如果梟焰真的接納了他們,則說明他是真的怨上自己了,如果沒有,則說明他只是一時生氣。
花明樓,午後,鬼影等四人便到了。迎客的小廝一見,便趕緊通知了金不換。
金不換看著來人,似有眼熟,男男女女的一個個舉止與裝扮都十分怪異,正欲問話,對方先開口了。
“金老闆,我們是來找焰財神的”,鬼巫上前拱手笑道。
金不換聽著直打哈哈道:“各位,焰財神不在我這花明樓啊”。
鬼巫環顧了一下四周,看了金不換一眼,退回到鬼影身邊低語道:“我們是不是要硬闖”?
“不要,你告訴他,是月公子讓我們來找焰財神的”,鬼影細語道。
鬼巫點頭,看向金不換道:“金老闆,是月公子讓我們來花明樓找焰財神的,他說我們找你,你自會帶我們去見焰財神”。
金不換聽著,尋思了一下,雖然有些懷疑,但還是選擇相信了,引了鬼眼眾人上樓進了雅間,讓侍應奉上茶水和果碟,便轉出去找梟焰去了。
梟焰聽金不換說完,一口拒絕了,想了一會還是讓安祿叫回了金不換,讓他引鬼眼的人上六樓的大雅間裡來見。
梟焰在桌前品著茶,安祿一旁侍候著,東來和南山立於兩側。
門被開啟,金不換引了鬼眼的人進來。
鬼影看著梟焰,遲疑了數秒,胸中複雜的情緒,裝作若無其事,可藏不住偷瞄眸子裡分明有幾分溫情。
鬼幽一臉的媚笑,動作中透著挑逗的意味,鬼夜哭難得的一臉正經,鬼巫剛四下看了看,不敢放鬆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