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就是,會突然變得很厲害,很可怕的”。
“噢…”,南宮赦心中有一些疑惑,看著裂天的背影消失在樓上的轉角。
晚膳時分,鄢子月還沒醒,南宮赦等人相繼都來看過,最後都沒好叫醒她,知道她肯定是累壞了,便讓她多睡會吧。
次日清晨,鄢子月才朦朧的醒來,伸了伸懶腰,喚了人打了熱水進屋,好好的泡了澡,感覺全身舒爽了,換了套衣服,才下了樓來。
赤魅見鄢子月下來,便上前道:“少主,你醒啦,餓嗎?我讓人給你準備吃的”。
“好啊”!
赤魅突然想起了什麼,從懷裡摸出信來交給鄢子月道:“少主,你的信,駱堂主的”。
“好”,鄢子月接過開啟看了看,頓時傻了,轉頭看向赤魅道:“赤魅,今天臘月初幾”?
“今天”,赤魅想了一會,有點算不真切了,便看向聶掌櫃道:“聶掌櫃,今天是哪一日 了”?
聶掌櫃笑了笑道:“堂主,你過糊塗了麼,你沒看街上家家戶戶都已經掛上年畫了麼?小年都已經過了,今天是臘月二十六了”。
“什麼”?鄢子月有點不敢相信。
“怎麼啦,少主”?赤魅問道。
鄢子月把信再看了一遍,駱堂主在信中提到梟焰已經逼問他好多次了,近日得知自己已經身在西龍城了,更是惱了,給駱管家下了通碟,除夕之夜若是見不到自己,他就讓人拆了康王府。並特別提及梟焰親自去了大司命宮,見了昃離,還動了手。鄢子月完全能想象到梟焰暴怒時的樣子,估計周邊的人都跟著遭殃了,雖然拆了康王府這件事不容易,但是以梟焰的稟性,他言出必行,肯定做得出來。
“沒什麼”,鄢子月回答,可心裡已經愁到不行了,現在已經臘月二十六了,回鳳都,快馬加鞭,日夜兼程少說也要五天,感覺完全不肯能趕得回去了。
花明樓梟焰的房間,安祿敲門進來。
“主上,西龍城又來傳信了”,安祿道。
“說什麼”?梟焰手執金樽,百無聊奈的樣子。
“月公子親自出面請求幫忙,制天燈二千隻,為救南宮赦和鄢鳳儀”,安祿唸完。
梟焰一用力,手中的金樽已經變了形,臉上怒氣明顯。
安祿輕嘆了一口氣,看著自己家主上這麼生氣,也是很無奈,月公子也真是的,能不能稍稍在乎一下主上的感受。
“主上…”,安祿忍不住喚了一聲。
“你先下去吧”,梟焰起身, 背手立於窗前,對鄢子月有一種恨不能、愛不得、疼不到的無奈 。
安祿出了來,剛轉角,就看到南山和西風在拐角樓梯處站著了。
“主上還在生氣呢”?西風道。
“自從知道月公子出城去了西境之後,你看哪天主上沒生氣”,南山道。
“月公子也真是的,都騙主上多少回了,真沒把主上當回事”,西風埋怨道。
“你能不說嗎”?安祿瞥了西風一眼,接著道:“都回去吧,東來去東龍城接小平和小安了,這兩日便到了,希望她們過來了,主上都高興點”。
“要讓主上高興,除非月公子出現,可問題是月公子除夕之夜前能趕回來嗎?主上不會真的想要拆了康王府吧”?南山看向安祿道。
“主上言出必行,什麼時候食言過?剛接到西龍城冥神使傳信,月公子為了南宮赦和鄢鳳儀親自到冥殿求助,可把主上氣壞了”。
“為什麼”?
安祿看著西風道:“月公子不是為自己是為了別人,你說主上能不生氣嗎?你的腦子能不能想點事,以後這種問題別問了”。
“噢…知道了”,西風有些委屈的表情。
西龍城西華樂,鄢子月讓赤魅趕緊為自己準備快馬,盡全力趕回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