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寇總管應聲退下。
法場,夜寮渾身是傷的被帶了上來,監斬官讓他跪下,夜寮停止了背脊,站在那裡,抵死不屈。監斬官氣極了,命人用強,兵士執棍猛打在夜寮的腿上,棍被斷成了兩截。
夜寮倒吸了一口涼氣,彎了彎腿,強忍著又挺直腰桿站好。
鐵龍和風影躲在暗處早就看不下去了,恨不得馬上就動手。
兩側的房舍樓閣之中,暗藏的冥神帶領下的冥使們已經準備就緒,只等一聲令下,救人。
昃離快馬加鞭趕到法場,正好趕上監斬官喊出行刑的敕令。
“慢著”,昃離手執對喻上前,瞟了一眼監斬官。
監斬官快下了堂來,跪倒在地道:“大祭司…大祭司,您怎麼來啦”。
昃離不想多話,將對喻放到監斬官的手中道:“你自己看吧”。
監斬官雙手舉過頭頂接過聖喻,開啟看了一眼,趕緊吩咐人把人帶下去。
“他我的故友,你知道怎麼做了”。
“是…是…是”,監斬官連連點頭,忙擦了一把汗。
昃離看著夜寮被帶了下去,與夜寮四目相對,匆匆一瞥,便轉身上馬,朝康王府去了。
夜寮看了昃離一眼,便知他身份非同一般,會趕來救自己,有些疑惑,但見他匆忙離去的樣子,該是要去見什麼人,莫非,是少主。
夜寮被帶回了典刑司的牢獄裡,這一回來受禮遇多了,獄卒請了大夫來看傷不說,還準備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
康王府,鄢子月得到了信說夜寮被帶回了典刑司,心中總算稍稍鬆了口氣。
昃離趕來了康王府,進門便往星月閣來,聽說鄢子月在書房,便找了過去。
昃離推門而入,便看到一個身影站在書案前回眸一笑看了過來。
“月兒…”,昃離兩步上前,將鄢子月納入懷中。
“義父…”,鄢子月喚道。
昃離抱了一會才鬆開,看著鄢子月道:“你這半年多來,一直不曾在府中,都去了哪”?
“怎麼會呢,我可是身患頑疾,一直在府中養病的”,鄢子月戲說著。
“對外那麼說就算了,難道你連我也要瞞麼”?
“義父,月兒哪敢瞞你啊”,鄢子月朝昃離燦爛一笑,撒嬌道。
“聽聞駱管家說,你如今已是無極門的門主,可有此事”?
“有啊”,鄢子月為昃離倒了杯水遞過去道。
“月兒,江湖險惡,無極門更是複雜,你如何能如此冒險”,昃離語氣中略有怨責之意。
“義父,放心好了,我能保護好自己的”。
“你啊…”,昃離接過水喝下,看著鄢子月,有一種氣也不是愛也不是的無奈。
“義父,謝謝你”,鄢子月又為昃離倒上一杯水,雙手奉上。
昃離接過看著鄢子月道:“你還太小,許多事,你還是能避則避為好。聽義父的,無極門的事情,你就不要再管了”。
鄢子月想了一會道:“義父,我已經不小了,我已經十五了。無極門門主的位子,我已經坐了,下不來了,也不想下來”。
“月兒…”,昃離喚道。
“義父,我沒你想的那麼弱哦,我真的已經長大了。我知道你在朝中也是處處為難的,有些事,你可以告訴我,我想我也是可以和你一起承擔的”。
昃離聽了愣了,突然覺得鄢子月已經不需要自己的保護了,她已經長大了,或許遠遠超出了自己對她的瞭解,一時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