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主”,君子蘭拱手退下,調查去了。
鄢子月回了自己的房間,沉思了好一會,一直在想那群黑衣人的來歷,許久,腦子裡閃過一個可能,冥殿,會不會是冥殿的人,可是如果是冥殿的人,為什麼幫自己呢?
鳳都,夜寮被典刑司收了監,投入死牢。
駱管家多番努力,也未能見夜寮一面,被告知只知他還活著,但受了不少皮肉之苦,在火鳳,窩藏罪犯那是重罪,恐怕難救。
駱管家又找了韋堂主幫忙,不惜在琅嬛夜市中重金懸賞,求有人可以設法救出人來。
兩天之後,典刑司過審,說是證據確鑿,由岐王親自硃批,斬立決。
駱管家一邊將訊息傳信鄢子月,一邊到大司命宮找昃離去了。
昃離聽駱管家細述了此事,沉默了好一會問道:“駱管家,只不過是一個堂主而已,不可以再擇一個麼”?
“這個…”,駱管家想了想道:“我無極門立於江湖,這便棄了夜堂主,那豈不是讓門中兄弟心寒麼”?
“嗯…”,昃離覺得駱管家說得也對,想來這位夜堂主也該是無極門中有影響力的,於是道:“我先問過再說”。
“謝大祭司”,駱管家拱手謝禮,回了康王府後,加急一封信箋,傳給鄢子月。
夜城,君子蘭查實稟報鄢子月。原來管城主乃是落魄時入贅,多虧夫人家境殷實,才得了官做,之後自己品行不錯,得到器重,才升任夜城城主之位。可在那管城主心中一直有一塊心病,就是當時成親之時,夫人有孕一月有餘。後來也算夫妻相敬如賓的過了十年,夫人便早逝了。管城主繼承了所有的家產,撫養管小姐長大。女大十八變,出落得越發亭亭玉立,貌美如花,一日酒醉,把持不住,亂了倫常,之後便一發不可收拾,以致於管小姐都已經十八了也未曾婚配,原由竟是管城主不讓管小姐接觸其他男子,更回絕了他人的提親。那一日管小姐為夜寮所救,便痴戀上了,自知不配,卻也抵不住春心一片,故總找機會再見夜寮,甚至有一日通宵未歸,被管城主知道之後氣急敗壞。管城主越是嚴厲懲罰,管小姐越是悖逆,後來,管城主便將所有的怨恨都歸集到了夜寮的身上,一心想要置夜寮於死地。
“果然如此…”,鄢子月感嘆道。
“是啊,誰曾想夜寮他一次好心,卻成了催命符”,君子蘭道。
“清涮窩藏罪犯的證據也可收集妥當”?鄢子月問道。
“正在進行”,君子蘭回答。
“少主…”,雷雲霆進來,將兩封信箋交到鄢子月手上。
鄢子月找開看後,眉頭深鎖。
好一會,鄢子月叫了君子蘭過來耳語了一陣。
“你可明白”?
“少主,我知道怎麼做了”?
“好,這裡的事就交給你了,我相信你一定能辦好”。
“嗯…”,君子蘭微笑看著鄢子月,眼中的情意若斂若現。
鄢子月回應著莞爾一笑,隨即轉身,和雷雲霆一起離開。
鳳都,昃離到典刑司問了夜寮一案的情況,並檢視了證據,便私下問了典刑司司長曹少丞。
“曹司刑,這夜寮窩藏罪犯一案,沒有人證,為何要結決”?昃離問道。
曹少丞頓了一會,似有無奈的道:“此案並未直接交在下審理,而是由岐王殿下親自硃批審結”。
“哦…”,昃離不解的看向曹少丞。
曹少丞走近昃離,輕聲道:“大祭司可知這犯人夜寮還有另一個身份,他乃是無極門夜明堂的堂主”?
昃離故作驚疑的道:“這有什麼關係嗎”?
“大祭司,貌似岐王殿下特別關注無極門,此事恐怕只因他是無極門人之過”。
昃離聽言面上平靜,可心中卻有所聯想。
“大祭司,在下直言,您還是不要再問此事為好”。
“我知道了”,昃離點頭微笑,匆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