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瞭然看著鄢子月,點頭一笑道:“那貧僧再給你續上一杯”,說完給鄢子月又倒上了。
“謝謝大師”,鄢子月也沒管其他,拿起來大口喝完了,放下杯子道:“甜...再來一杯吧”。
“好...”,瞭然大師很是自然的又給鄢子月倒上。
“謝謝大師”,鄢子月這一次端起杯子,只是抿了一小口。
“瞭然住持,這位便是火鳳國的大祭司昃離”。
瞭然看向昃離,眼中的詫異一閃而過,開口道:“貧僧第一次見施主,就覺得施主絕非一般人,原來是火鳳的大祭司”。
“昃離不敢當”,昃離微一低頭道。
“大祭司是慈悲之人,有憐憫天下眾生之心,難能可貴啊”。
“得大師如此謬讚,昃離慚愧”。
瞭然大師又為三人各倒上一杯茶,看了看蘇軻後轉向昃離道:“大祭司可想好了”?
昃離沉默片刻道:“昃離想好了,盡力而為吧”。
“那好...貧僧便不多說了”,瞭然大師喝了幾口茶,看了看鄢子月,接著道:“大祭司,你我一見如故,能與大祭司成莫逆之交,是貧僧莫大的幸事,來日有朝,大祭司可要時刻念及普天之下的眾生才好”。
昃離一時不明其意,只是覺得了然大師似乎另有所指。
“明日貧僧便按蘇太傅所說的辦了”。
“老夫多謝了然住持”,蘇軻一時激動起來。
“蘇太傅,你我相識半生,你的心思,貧僧瞭然,但凡事不可強求,順其自然吧”。
瞭然住持又與昃離和蘇軻一起討論瞭如何取信於梟皇,將一切商定,已經是一個時辰過去了。
瞭然大師起身將蘇軻送到院門外,讓清海送蘇軻離寺。
“瞭然住持,昃離告辭,大師早些歇息吧”,昃離拉了鄢子月出了院來。
“無妨,貧僧送大祭司回去”,瞭然說著已經邁出了幾步。
“使不得,瞭然住持,我們自己回去即可”。
“今日月色正好,貧僧與大祭司一道賞月吧”。
昃離聽出瞭然話中的意思,便不再推辭,與瞭然一起漫步在寺中的曲徑上。瞭然向昃離說了許多有關梟皇的事,梟皇的為人,梟皇的喜好,以及本次祈福大典的一些事情。鄢子月緊隨其後,仔細的聽著,越發斷定梟皇決不是善茬,這一切看似是那個鐘太師的陰謀,但總是覺得有一種螳螂撲蟬,黃雀在後的感覺,只是箇中的隱密雲遮霧繞的,一時看不真切罷了。
三人行至昃離所住的院前,瞭然看向昃離道:“大祭司,明日還是你來寺時模樣吧,往後若真的不便,也好權宜”。
“是...多謝了然大師提醒,昃離記下了”。
“嗯...貧僧告辭”,瞭然大師說完縱身一躍沒入夜色裡。
“哇...瞭然大師的武功果然了得”,鄢子月看著瞭然身影消失的地方道。
“月兒...”,昃離看向鄢子月,此時有一種心境,說不好,但卻真實的感覺到了,於是拉過鄢子月入懷,輕聲道:“月兒,明日我送你回火鳳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