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子月舒服的在大床上,滾了幾圈,又在軟塌上坐了坐,躺下去看著屋頂上懸掛的大盤檀香,難怪了剛一進來就聞到一股檀香,原來在這裡。
不一會,昃離和蘇一取了物品回來了。
“大祭司,你看還缺什麼,我明天給你們送來”。
“不用了,時候不早了,你早些回去吧”。
“是,大祭司,那我先回去了”,蘇一說著行禮轉身離去。
鄢子月從門邊走過來昃離身邊道:“義父,你怎麼看”?
“什麼”?昃離看著鄢子月。
“梟皇祈福的事啊,蘇一大哥是知道的吧,而且那個蘇太傅也是知道的吧,這個時候讓我們來了相國寺,你說會不會那麼巧”?
昃離看著鄢子月笑了,這丫頭鬼精著呢,居然已經想到了,是啊,蘇太傅讓我來莫非真是與此事有關,他在信中不明說,是怕我知道之後會不來了吧,可他言辭懇切,若非是遇到了難事,斷然不會如此。
鄢子月見昃離半天不說話,像是在想什麼,於是笑著道:“義父,你是準備既來之,則安之吧”。
“是啊...月兒真是聰明”,昃離摸著鄢子月的頭道。
鄢子月仰著頭,笑得比這院裡的成片盛開的石竹花還要嬌豔。
“義父,這都到梟京了,你是不是不用再易容了,看著老不舒服了”。
“好,這就換了它”。
“嗯...”,鄢子月跟著昃離進了屋,幫著昃離把鬍子都摘了下來,恢復了本來的面貌,換了身純白色暗紅邊的新衣,英俊成熟,宛若神邸。
午膳時分,清海領了一個僧人各提了一個食盒進來。
“施主...”,清海師傅看見昃離的一刻便驚呆了,開口問道:“施主,您是”?
鄢子月看著笑了笑,解釋道:“清海師傅,你們剛才不是見過麼”?
清海仔細的辨認了一下,定了定神道:“原來是施主,貧僧暫不知施主怎麼稱呼”?
“昃...”
“昃施主...”,鄢子月搶了昃離的話道:“清海師傅,你可以叫我義父昃施主,叫我月施主就好了”。
昃離看向鄢子月會意一笑,虧了月兒機警,剛剛差一點就報出自己的真實姓名了。
“好香啊,清海師傅,給我們的嗎”?鄢子月已經來到了清海的身邊。
“正是”,清海點頭,示意隨同的僧人將食盒送到廳中放下。
“昃施主,月施主,貧僧且不多打擾了,兩位請慢用”,清海說著便領了來人一起走了。
昃離和鄢子月用過午飯後各自小睡了一會,修養精神。
“月兒…,你在此等我回來,我出去一下”?
“義父…你是要去打聽訊息吧”?
“月兒…你…月兒越發瞭解我的想法了”。
“這一路走來,義父你言傳身教,月兒再笨也該開竅了吧”。
“我看月兒是鬼的很,如此一來,我倒是放心了”。
“當真?那好,我正好也要去送食盒給清海師傅,那我們回見”,鄢子月說著已經提了食盒出了小院。
“欸…月兒…”,昃離趕緊追了上來,可轉眼鄢子月便不見了蹤影,看樣子月兒的功夫比我想象要好,但還是讓人擔心,總歸不會離開相國寺,先找月兒再說。
鄢子月拎了個食盒,怎麼也覺得不得勁,於是隨便託了個僧人,問了對方的法號,讓他將食盒轉交給清海師傅。
鄢子月輕功不錯,不到一個時辰已經將相國寺轉了個遍,相國寺整體格局和殿堂樓閣的位置都瞭然於胸了,最後來了相國寺的後園林。
相國寺的後園林,堪稱皇家園林都不為過,樓臺水榭俱全,風格獨特,綠植花草大都是鄢子月沒見過的,形態各異,奇香無比,風景別緻。
鄢子月口中咬著一根現拔洗淨的甘草,百無聊奈的閒逛著,走到一處水池邊,見池水清澈,池中似有幾尾不知名的魚游來游去,一時來了興致,撿起池邊的幾枚小石子,打起了水漂來玩。鄢子月力道掌握的極好,一個水漂能打出數丈遠,在水面上連漂八九下,有得甚至都直接打過池對面去了。
“哎呀…”,一個不過六七歲的男孩,吃痛的捂著頭,身邊一身黑衣的絕美妖嬈的男子一個凌厲的眼神朝鄢子月射過來。
鄢子月見狀,轉身裝作若無其事的準備開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