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姨,我回來了”,鄢子月剛一進院門就高呼。
“月兒...你上哪去了,餓了吧”,孟娘迎了上來。
“嗯,都快餓暈了”,鄢子月說著,肚子配合著咕嚕咕嚕的叫起來。
“都一直熱著了,走,先吃吧”,孟娘拉了鄢子月進去,鄢子月一伸手就拉著南宮赦的手往裡走,南宮赦禁不住又臉紅了起來。
允看著兩人的小動作,嘿嘿一笑,跟著進去了。
晚膳之後,鄢子月早早的睡去了,南宮赦卻是輾轉反側,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需要時間好好消化一下,尤其對鄢子月的感覺似乎又不一樣了。
已經是日上三竿了,鄢子月難得睡了個自來醒,沒有人叫她倒是稀奇了,醒來時發現屋子裡許多東西也不見了,莫不是遭了賊,不至於啊,自己也是有功夫在身的人,就算睡得再怎麼沉,這麼大的動靜也該有所察覺才是,想著迅速穿好衣服跑了出來。
“月兒...你醒啦”。
鄢子月以為自己沒睡醒,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眼前一身白衣素裝成熟溫婉的男子不是大祭司昃離又是誰。
“義父...你怎麼來了”?鄢子月飛撲過去,一下便環抱住了昃離的腰,撒嬌的蹭來蹭去。
南宮赦看著鄢子月和昃離如此親暱的舉動,毫不掩飾的不爽全寫在臉上。
“想你了,來接你...”,昃離輕柔的說著,伸手颳了刮鄢子月的鼻子。
“好...我也想義父,可想可想了”,鄢子月踮起腳尖剛好到昃離的胸口,一臉絢爛的微笑有如春日裡的小太陽。
南宮赦雙手環胸看在眼裡,心想:‘月兒從來沒有對自己那麼笑過,難道我比大祭司差麼,明明我也是很優秀的好麼’?
孟娘和允目光相接,原來兩人都在關注著。孟孃的眼裡沉浮著一絲擔憂,允的眼裡只是純粹的猜測。
“大祭司,都已經收拾好了,是不是可以走了”,南宮赦是實在看不下去了。
“當然...”,昃離扭頭看了看南宮赦,有一種感覺,這小子對自己頗的意見啊。
“等一下,我先去向師傅辭行”,鄢子月說著已經跑了出去。
無量大師的禪房外,鄢子月敲了半天的門也沒有應,往回走的時候正好看到玄鏡的身影便追上去問道:“玄鏡師兄,你可看到師傅嗎,他老人家去哪呢”?
“師傅沒告訴你嗎,他雲遊去了,今日天剛亮就走了”。
“什麼”?鄢子月有些愧疚感。
“你們還沒離寺嗎?今天一早南宮赦便來向我們辭行了”。
“嗯...正要走,我是特地過來向師傅辭行的”。
“哦...師傅他老人家向來如此,行蹤不定,也不喜歡塵世間的繁文縟節,他不會怪你的”。
“知道了...玄鏡師兄,那我走了”。
“嗯...一路順風”。
“謝謝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