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說,不說我不要”,鄢子月說著就要塞回給南宮赦。
南宮赦斜目看了鄢子月一眼,心想這丫頭真是倔死了,只好原原本本的說了來。
“可以吃了吧”。
“嗯,給你一個”。
“我吃過了”。
“嗯...說謊”,鄢子月眼睛一眯,好似看穿了南宮赦一般。
“好吧”,南宮赦只好接過一隻,撥開來吃。
“好吃”,鄢子月像是在對南宮赦說,又好似不像。
可南宮赦只當是對自己說的,忙答話:“明天給老師傅劈柴,再換兩隻來”。
“不要了...”,鄢子月轉身便跳了下來,腳尖輕一點地,穩穩的站定。
“為什麼”,南宮赦緊跟著躍下,落在鄢子月身邊。
“今天就有好吃的”。
“你怎麼知道”。
“嘿嘿,有人送來唄”。
“你是說,哈哈,走吧,我快等不急了,是誰”?
“你娘”。
“真的”?
“當然”。
“快走...”南宮赦拉著鄢子月已經跑出好一段去了。
別院裡,兩人等了一會,果然便見玄鏡領了衛夫人等人進來。南宮赦第一時間奔了過去,抱著衛夫人的腰,直呼:“孃親”。
“赦兒,這才半年不見又長高了”,衛夫人摸著南宮赦的小臉,怎麼看怎麼喜歡,眉宇間已看出幾分南宮遠的剛毅之氣,但細看之下頗有些女子之秀,也有自己的幾分神韻。
娘倆進屋一頓好聊,一聊便是半個時辰,午膳叫了好幾遍才不緊不慢的出來。
午膳之後,衛夫人又拉了南宮赦聊了許多,鄢子月覺得實在的膩歪了,便捎了些茶果出了別院向練武場犒勞師兄們去了。
南宮赦送了衛夫人出寺,立馬返回了練武場,可被幾位師傅們一頓狠訓,心裡只道是讓鄢子月害慘了,也不知道她到底說了什麼,看著師傅們一個個把自己往死裡整,都不帶一點兒手軟的。好在南宮赦早就訓練有素,一般的招輕輕就能化解,再難點的就當是一次新的試練了。
日落時分,別院裡,兩個孩子一見面就是好一頓追趕,孟娘費了好大些力氣才平息。
歲月靜好,無憂無慮,月圓月半,月半月圓,好不愜意。
無量大師看著鄢子月領悟力極好,對於心經的掌控也有些火候,靈魂與軀體的契合程度也越來越高,教給她的佛經,禪機也頗有心得,深感欣慰。
五年的修行對於鄢子月和南宮遠來說收穫確實不小,兩人的感情也越發深厚了,在鄢子月看來最多是兩小無猜,在南宮赦看來,卻是已經可以定終身的程度。
對於遠在鳳都的昃離來說,這五年的時光足夠讓原本有些不穩妥的青澀都轉變成了睿智。在朝堂之上,大祭司兼信尚侯的昃離今非昔比,在火鳳已有了自己的勢力,早不是岐侯能掌控的存在,對於丞相白麓和將軍侯南宮遠,都是可以分廷抗禮的位子。時光荏苒,公主們日漸長大,滿朝官員稱岐侯為王父,尊稱昃離為亞父。
昃離在鳳都每日都是愁眉不展,只有每每到往生寺來小住的日子最為快活,一來有鄢子月的陪伴,倍感溫馨,二來往生寺裡閒事莫擾的清靜,讓人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