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舒清瓷雖然早些睡下了,但這心裡還是惦記著這件事。
葉晗月抿了下唇,小了些聲說道:“小姐,昨晚奴婢看見二小姐鬼鬼祟祟出了後門,想必她應該是去救二姨娘的。”
“哦?”舒清瓷聽完抬頭看了葉晗月一眼,回答的也不知是何意,她低頭吃了一口粥,然後才接著葉晗月的話說道:“畢竟是親生的女兒,她去救二姨娘也是應該的。”
她眼波無痕,盯著桌上的早膳看了一會兒,然後再次抬頭看向葉晗月,模樣顯的有些認真。
“小月,這事你看便看到了,可千萬別跟旁人說出去,以免爹爹聽了又該生氣了。”
“小姐,那二姨娘以前可是沒少欺負你,你還……”葉晗月看著舒清瓷,想想又不想說了,“行,我不說就是,反正這回二姨娘是翻不了身了,這以後和咱們也沒什麼關係了。”
“就是這個道理。”舒清瓷淺笑了一下。
用完早膳,葉晗月提著一個小巧精緻的食盒,跟著舒清瓷出了清蘭閣,食盒中裝的是舒清瓷特意為侯昊炎準備的糕點。
兩人行至前院,眼看就要出了正門,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小跑聲,葉晗月好奇回頭,還沒看清什麼,就聽耳畔一聲脆響。
“小姐……”
葉晗月驚呼一聲,下意識的狠手推了舒初柔,隨即整個身子擋在了舒清瓷面前。
舒清瓷單手捂著臉,她方才走的好好的,誰知後面突然竄出舒初柔來,她二話不說抬手就給了她一巴掌。
“小姐,你可還好。”葉晗月怒視著已然站穩身子的舒初柔,張口便罵道:“舒初柔,你腦子是不是有病?”
她還真是有些掉以輕心了,早知道這舒初柔會有今日這番動作,她昨夜就該大張旗鼓的吵醒所有人,讓舒老爺將她也丟出去。
“呵,你個賤婢,就算我娘不在府上了,我好歹也是你的主子,小蘭,給我掌嘴。”舒初柔冷笑一聲,一雙充血發紅的眸子看的卻不是葉晗月,而是死死盯著葉晗月身後的舒清瓷。
她恨她,恨這個裝模作樣的賤人,昨夜她扶二姨娘找到住的地方時,二姨娘哆嗦著將毒害三姨娘的經過說了一遍,按照二姨娘所說,當時正門這壓根就沒有什麼修剪花草的小廝,她只是稍稍深思了一下,就想到了舒清瓷這張假仁假義的臉。
“舒清瓷,你說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害的我娘?”她緊緊盯著舒清瓷,字字帶著濃烈的恨意。
舒清瓷淚眼慼慼,委屈抬頭看向舒初柔便解釋道:“妹妹,這件事是二姨娘自己咎由自取,她害了三姨娘肚子裡無辜的孩子,爹爹罰她這你也親眼看見了呀,怎得又來誣陷是我做的呢?”
“舒初柔,我看你不止是腦子有病,而且還得了幻想症,虧的我家小姐還特意叮囑我,不讓我將你昨日深夜去幫二姨娘的事告訴老爺,你這種人就該和二姨娘一樣,被人當狗一樣抬著丟出去。”
葉晗月可沒有舒清瓷那樣的好脾氣,以前二姨娘有權有勢她都不曾怕過,現下舒初柔在這舒家的地位,已是大不如從前,她更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再欺負舒清瓷。
“小蘭,快,給我抽死這個賤婢,我要她死,我要她們死……”
舒初柔面目猙獰,反手就將她身後直哆嗦的小蘭扯上前,接著她自己向著直奔著舒清瓷而去,抬手就要再扇她一巴掌。
電光火石之間,葉晗月抬起一腳,直接將小蘭踹離了自己,然後趕在舒初柔的手掌落到舒清瓷臉上之前,猛的抓住了那隻手。
“舒初柔,我再次提醒你一句,若是以後想好好待在舒家做你的二小姐,就少來招惹我們家小姐,不然,二姨娘如今的下場就是你以後的,滾!”
葉晗月目光冰冷,話一說完反手就將舒初柔推了出去,轉而她就扶上舒清瓷,瞪了眼地上的兩人,生氣的道:“小姐,我們走,別搭理這種毫無自知之明的蠢貨。”
舒清瓷看了眼趔趄摔倒的舒初柔,柔弱的眸子裡閃過一抹嘲諷,隨即她就垂下頭,任由葉晗月拉著她的胳膊走出了大門。
“小姐,快讓奴婢看看你的臉,那個瘋子就該讓老爺好好收拾她。”
剛出門口,葉晗月便停了下來轉身細細檢查了一下舒清瓷捱打的那半張臉,順帶著餘氣未消的再次罵了舒初柔一通。
“還好,沒有紅腫,不然今日只怕就不能見侯公子了。”
她鬆了口氣,低頭盯著舒清瓷平淡的眸子,神情格外認真而又透露著幾分無奈的叮囑道:“小姐,你以後可莫要再這般柔弱了,女子溫柔是好事,但過於溫柔那可就是懦弱了,這要是以後小月不在您身邊了,任誰都能欺負小姐,奴婢可怎麼放心。”
提及這點,葉晗月突然想起她筆下那本書中,舒初柔最後的下場是嫁給了皇甫修做了他的妾室,這般一想,她的臉色就變得難看起來。
如今雖說很多原書中設定的人物命運因為她的穿越而來發生了改變,但是她並不確定在沒有二姨娘的幫助下,舒初柔最終會不會嫁給皇甫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