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晗月看著桌上那幅畫,腦海裡閃過一道思緒,但舒老爺催的緊,她也不及細想。
“嗯,小月知道了。”
她隨口應了句,然後小心的將畫作重新捲起,拿起便告辭出了書房。
葉晗月拿著手裡那件仿畫,腦海裡之前對丟畫之事的不解現在悉數明白了過來。
她聽管家說畫丟了時,心裡就覺得這事有些奇怪,若是畫是下人偷的,那下人斷然是個傻子,他既然身在舒府,就不可能不知道這幅畫是要送去三王府的。
如此重要的畫,若不是傻子誰人敢偷。
呵,果然,偷畫的賊居然是舒初柔那朵白蓮花。
要說是她偷了畫她倒是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心中生了嫉妒的人,作出什麼可怕的事來,都不足以為奇。
不過,舒初柔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她作出來的畫臨摹的如此之像,這點倒是讓她挺意外的。
如此看來,她倒是幫了舒初柔一把,讓她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激發了她自己的潛能。
冷笑一聲,葉晗月無語的搖了搖頭,朝著清蘭閣走去。
三王府冷秋閣。
皇甫修在舒家看畫時,雖然聲稱自己府中有事,可實則他此刻悠閒的很。
三王爺皇甫城最近總是一大早就離開了王府,每每深夜才回來,沒有父親看著,他難得清閒一會。
著一身淺藍色便服,長髮只閒散的用一隻白玉鎖釦扣於腦後,挺拔的身軀斜斜倚在窗前竹榻之上,慵懶卻不失華貴之氣。
皇甫修神態自若的翻看著手中的書,想著待會就要見到某個有趣的丫頭,心情好的很。
這時,門外走進個人來。
“王爺,舒家方才派人來說,王爺上午選定的那幅畫因裝裱的不夠精美,舒老爺說是待明日才能將那幅畫送到王府來。”順風恭敬的回稟著舒家下人的原話。
皇甫修清澈的眸子依舊盯著手中的書,可目光顯然已經不在書的內容上了。
裝裱不夠精美?這樣敷衍的理由怕也只有舒老爺那樣年紀的人才想的出來吧。
明日再給他送畫,那今日不就見不到那丫頭了嗎?那他豈不是白白作出這副神態來了。
皇甫修劍眉微蹙,一張稜角分明的俊臉上略顯不悅,他沉默片刻,隨後抬眸看向順風,吩咐道:“安排個人,去舒家打探一下,看看是不是有事發生。”
舒老爺是商人,原先當著他的面就是一副急不可耐的神色。很明顯是想早點將畫交給他,現在又臨時改口,恐怕這中間另有隱情。
可別又是那丫頭出了什麼事才好。
“是,王爺。”順風沉著臉,應了句便退了下去。
閒散慵懶了一天,即便冷秋閣的主人還沒有一絲睏倦之意,這冷秋閣外的天該黑下來還是黑了。
一輪缺了一小塊的明月,斜斜掛在天邊,雖然不夠亮不夠圓,可這散發出來的銀灰色光芒,也足以讓人看清腳下。
冷秋閣外院門口,順風低頭聽著前去舒家打探訊息的人前來彙報,聽完便轉身走進了皇甫修的書房。
皇甫修此時還未睡,他在等舒家那邊傳回來的訊息。
順風一進來,他立馬抬頭朝順風看了過去。
“如何。”語氣微沉,倒也看不出來焦急。
“回王爺,舒家上午呈上來的那幅畫,據說是被人偷了,不過,如今舒老爺似乎重新得了一幅一摸一樣的。”順風垂著頭,態度恭敬。
“被人偷了?”皇甫修疑惑的反問了一句,深邃的眸子裡帶著不解。一幅畫,舒家的貌似還有其他比這幅還要值錢的畫吧?怎麼偏就丟了這幅,而且還是在他看了之後,這其中……
他眉頭微蹙,又問道:“可知偷畫的人是誰?”
順風搖了搖頭,“舒家人並不知曉那畫是何人所偷,我們的人不知時間,無法追查,但若是要查,怕也需要些時間。”
順風這話雖說的模稜兩可,但也是實話,舒家家大業大,若是發生旁的大事倒是容易調查些,但這種四下無人偷雞摸狗的小事,若是偷畫之人將那幅畫燒成了灰,手下人查起來確實需要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