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兩個人都已經那個樣子了,已經具備了發生某種事情的所有條件,之所以沒有發生,那也是因為某個昏迷了的人某種生理機能的原因。
她的初心,還是想著要發生什麼事情的,這個沒得解釋。
上一次哭是後悔。
這一次哭,那是撕心裂肺的痛。
……
方浩收拾完郭苗苗在這段時間給自己買的那些東西,發現竟然有兩大包。
心想:“這段時間她可花了不少的錢……”
當時以為是感情,現在才知道,那不過是圖自己的身子。
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之後,感受完全不一樣了。
是有一些失落,不過很奇怪的,並沒有憎惡。
講到傷害,這件事情給他心靈帶來的傷害還不如郭苗苗讓他今天就要搬走來得強烈。
倒是有一些感慨:
“真想不到,在這個世界居然還有女人為了睡我,給我買這麼多的禮物。”
又想著:“如果她不是送這些禮物,而是把錢打到我卡里,直接向我提出那樣的要求,我會不會答應呢?”
想了一下,就拒絕繼續想下去了。
拷問自己的良知,真的是一件很無趣的事情。
人類,很多時候都是經受不住拷問的。
他不好意思用郭苗苗的旅行箱將這些衣服給裝進去,找了一會兒,找到了兩個彩條布的大編織袋,將那些東西放進編織袋裡,拖出了郭苗苗的房子。
房門關上的那一刻,他再看了那房間一眼,又嘆了一口氣。
在這裡一個月的生活很美好,但是,現在結束了。
現在該回到他以前的八人宿舍去了。
背上揹著個包,手上還拖著一個包,看起來那兩個包都比較重,不過他並沒有多沉重的感覺。
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身體素質變得更好了,還是這兩個包只是看上去重而已。
等他到了宿舍,將兩個包放在自己那張床上的時候,遭遇到了身份信任危機。
有留在宿舍的人來阻止他:“唉唉唉,兄弟,這張床有人的,你的東西不要放在他的床上。”
“有人?”方浩看了說話的那同事一眼,“那不是我的床嗎?難道公司又招了新人過來,安排在咱們宿舍了?”
“它什麼時候成你的床了?”
那同事奇怪的看著他,發現完全不認識這個人,問道:
“你哪個班的啊?新來的嗎?我好像從來沒有見過你。誰把你分到我們宿舍的?我們宿舍8個人都滿了,沒有床位給你,你還是去管理處說一說,讓他們把你分到別的宿舍吧。”
方浩翻了一個白眼:“我們特麼都在一個宿舍住了一年多了,你今天跟我說從來沒有見過我?吳濤,我特麼方浩啊!”
“你是方浩?”
那個叫吳濤的同事大吃一驚,又重新打量了他一遍,搖頭說道:
“雖然我承認你的聲音很像方浩,但是你說你就是他,這也太扯淡了。你另外說個人也都算了,我跟他在這宿舍一起住了一年多的時間,就讓他化成灰,我也認得出來,怎麼可能是你這個樣子呢?”
“我出車禍毀了容,然後醫院有一個留過洋的醫生給我做了一個整形手術,就變現在這樣子了。”方浩解釋道。
“不可能!”吳濤大聲道,“這個世界的整形手術還沒有發達到那個地步,真要是你說的那樣,那不叫整形手術,該叫換頭術了!”
方浩從自己的錢包裡掏出了身份證,放在他面前,說道:“你自己看一看,這是不是我的身份證?你再想一想,我要是冒充別人,冒充誰不好,冒充一個保安,我圖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