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男人端坐如斯,冷峻的面容上讓人看不出一絲的情緒來,周身散發著一股睥睨天下的王者霸氣來。
“後宮歷來與前朝息息相關,就像從前的太傅當真是威風至極,在朝廷之上可是皇上心腹。”葉蓁說話的時候,卻留心打量著謝御辰的臉色。
男人劍眉微不可查的微蹙,雖閒散的靠在座椅上,可葉蓁卻知道謝御辰聽進去了。
冰涼的地板上膈得葉蓁雙腿生疼,可她依舊面不改色,強忍著疼痛感,繼續說道:“後宮的妃嬪那個不是前朝重臣之女?若是前朝出事,後宮且不也一樣?”
皇宮中雖禁止後宮妃嬪干涉朝政,但也不能就此斷掉了前朝與後宮的親情關係,歷朝都有妃嬪私底下與前朝往來,也不過是一些舐犢之情,身為天子便也睜一隻閉一隻了。
“慕容好的性情雖跋扈,但也是慕容家的嫡出千金,如今宮中流言四起,只怕家宴那日難免會有人多嘴。”葉蓁一臉愁容,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前些時日慕容好大鬧秋月閣,卻在禁足期間不得悔改,還出手傷了李常在,擾的後宮妃嬪哀聲怨道的。”葉蓁跪在地上真切的說著,好似她全心全意為後宮著想般。
“此事還請皇上定奪。”
見謝御辰只顧得聽自己分析,卻不說話,葉蓁乾脆將這個棘手的事情丟給謝御辰。
當即謝御辰面色一沉,不耐的開口道:“賢妃氣性過於浮躁,此次家宴暫且在宮中修養,無事不得出風雅殿。”
“皇上英明。”
想起慕容好今日那得意的嘴臉,都讓葉蓁心中厭惡,在後宮興風作浪,如若她不出手診治,都不知這後宮之主是誰了。
似乎又想到了什麼般,葉蓁揚目看向謝御辰,低聲又道:“回皇上,今日嫻昭儀派人回稟,說是身子不適,只怕不能出席家宴。”
“嫻昭儀身子怎麼了?”
頓時謝御辰面露擔憂,出聲詢問道。
此刻謝御辰冷峻的面容上浮現的擔憂,是真實的,可見趙靜嫻在他心中的地位不少。
但葉蓁也並未多說什麼,只是將太醫的話重複一遍:“趙太醫回稟說是嫻昭儀近日心悸不安,身子虛弱便在宮中修養,不便外出。”
眼下趙靜嫻如此費勁心思不想參加此次的家宴,還不都是因為謝御辰革職了太傅,甚至連家宴不曾讓其參加。
從前趙靜嫻是何其風光,如今太傅不得聖心,她身為嫡女也一樣難辭其咎。
與其去家宴上受人白眼,聽人嘲諷,倒不如在宮中自己安靜自在。
瞬間宮殿中就安靜下來,透露著一股壓抑的氣氛。
葉蓁低著頭,眉頭早已皺成一團,她的雙腿跪得麻木不已,卻也不敢吱聲。
良久頭頂上才傳來男聲低沉的聲音:“時候不早了,朕還有奏摺不曾看。”
說完謝御辰頭也不回的轉身邁步離去。
“臣妾恭送皇上。”葉蓁恭敬的行禮著。
直到謝御辰乘坐步攆離去時,葉蓁一副齜牙咧嘴的樣子,焦急的喚道:“快,快攙扶本宮起來。”
若是再繼續跪下去,她的這雙玉腿只怕是要廢掉了。
還未反應過來的阿阮,茫然的走上前去,三下五除的將葉蓁攙扶起來。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