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李溫面不改色,依舊附身行禮道。
見狀白芍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她白了個眼那個奴婢一眼,沉聲質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待奴婢將事情的緣由都一一道明時,白芍聽後小臉瞬間泛白,眸底閃過一抹複雜的神情,客氣的說道:“煩請李太醫稍等片刻,奴婢去去就回。”
說完,白芍就急匆匆的朝著內殿中走了過去。
此刻趙靜嫻正悠閒的端坐在貴妃榻上,她剛端起一杯熱茶輕抿一口,粉雕玉鐲的小臉上神情釋然,全然不像是一個偶感風寒的模樣。
當白芍急匆匆的邁步走進來的時候,驚擾了趙靜嫻,她當即面露不悅的神情,秀眉微蹙,沉聲喝道:“可是出了何事,這般急促成何體統?”
“回小主是李太醫來了。”白芍雙手握在一起,焦急的開口道。
將手中的茶杯放下,趙靜嫻秀眉微蹙眸眸,詫異的問道:“他來作何?”
“奴婢聽說李太醫是奉了貴妃娘娘的旨意,前來清音殿為小主你診治呢。”
將方才的實情一一說出來,白芍看著趙靜嫻那一副神采飛揚的樣子,低聲又道:“小主這該如此是好?眼下李太醫人已經候在宮殿外了。”
“貴妃不是已經被皇上召見了去嗎?”趙靜嫻秀眉微蹙,嬌美的臉頰上流露著不悅的神情。
風聲她已經放出去了,就說是因為貴妃,才會讓她偶感風寒的,然而謝御辰召見著葉蓁前去乾清宮中,想來也是與她的事情有關。
在她的預料之中,葉蓁必定會受皇上的責罰,然而葉蓁非但不承受著皇上的責罰,相反她還安然無恙,倒是讓趙靜嫻心中犯堵。
“回小主,貴妃娘娘一早就被皇上召見去了,還沒一炷香的時間貴妃娘娘人就回去了。”白芍蹙著眉頭,一字一句的開口道。
“什麼?”
頓時趙靜嫻面上帶著一抹溫怒的神情,她不悅的秀眉微蹙,沉聲喝道:“皇上可曾責罰與她了?”
“回貴妃娘娘,奴婢倒是沒聽說過。”白芍面露猶豫的神情,蹙著秀眉低低的回稟道。
話語剛落,趙靜嫻心中氣憤,揚起手來重重的拍打著桌面,從牙縫中擠出來幾個字道:“我倒是小瞧了她去。”
她垂眸,清澈的眸底暈染著一抹攝人的寒意。
“小主你還是想想辦法,如今李太醫人都在宮外候著呢。”
眼下趙靜嫻偶感風寒的事情早已傳遍在了後宮之中,甚至還驚擾了皇上,如若趙靜嫻並未有個什麼意外來,只怕只會遭人笑柄的。
“給我打發了前去,就說我身子不爽,不宜見客。”趙靜嫻面露不悅,揮了揮手沉聲吩咐道。
還未等白芍點頭應答著,便聽見一陣唱報聲:“皇上駕到!”
話音剛落,庭院中便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小主這下可怎麼辦,皇上來了。”白芍當即一個激靈,面上露出惶恐的神情,焦急的開口質問道。
方才還一臉不悅的趙靜嫻,此刻也面露著慌張,她秀眉微蹙,急促的說道:“你先出去應付一下。”
說完她一個轉身從貴妃榻上一躍而下,隨後她急匆匆的朝著內室中邁步走去。
剛走到內室中,她便在斜躺在床榻上,面上露出無辜虛弱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