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又低聲解釋道:“葉貴妃就是妒忌小主你,才會這般針對主子。”
“我倒是沒覺得葉貴妃針對我?”趙靜嫻一臉的詫異,低聲開口道。
“方才奴婢都瞧見了,葉貴妃看小主的眼神都是冷冰冰的,且不是妒忌小主你。”白芍撇嘴不屑的說道。
“葉貴妃此人清冷出塵,你指不定是誤解她了。”
難得趙靜嫻會替葉蓁解釋一番。
“小主你就是心底善良了。”白芍幽幽的嘆息一聲道。
隨後她低聲又道:“奴婢聽說葉貴妃學琵琶琴呢,還不足小主古箏一絕呢。”
身為太傅之女,趙靜嫻自小就深受著太傅嚴厲苛刻,無論是琴棋書畫還是煮茶繡花,那可都是一絕。
趙靜嫻身上有著“才女”的稱號,可即便如此,太傅依舊對她嚴厲苛刻,從不敢懈怠。
也正因為如此,趙靜嫻的性子變得越發的安靜,無論的何種手藝她都會。
最拿手的便是古箏了。
“別賣弄了。”趙靜嫻輕笑一聲,嬌嗔的瞥了眼白芍。
這時白芍得意的說道:“奴婢也是實話實話,何況皇上也曾誇讚過小主你呢。”
趙靜嫻聞言,面色平靜,低垂著眼簾,眼底閃過複雜的神情,當即喝道:“在後宮之中定要低調行事,你且能這般炫耀?”
看著趙靜嫻一臉的不悅,白芍當即臉色微變,連忙附身認錯道:“奴婢不敢了,還請小主贖罪。”
“你這個張揚的性子什麼時候能改一改?”趙靜嫻嬌嗔的開口道,抬起美眸看向不遠處的乾清宮,沉聲喝道,“且莫在皇上面前胡言亂語衝撞了皇上。”
“奴婢不敢。”白芍臉色煞白,也變得規矩起來。
主僕二人朝著乾清宮走去。
“阿嚏。”葉蓁打了一個噴嚏。
剛從門外走進來的阿阮,面露擔憂的神情:“主子娘娘莫要著了風寒。”
說話間她走進內室中,取出來一件披風披在葉蓁的身上。
“興許是回來時吹了涼風。”葉蓁輕聲說道,端起茶杯起輕抿一口道。
“這天色越來越涼了,娘娘你可要當心自己的身子才是。”阿阮一字一句的勸說道。
葉蓁端坐在圓桌旁,一臉的漠然,伸出手拉了拉身上的披風,輕聲說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回娘娘,眼看著就要入夜了。”阿阮恭敬的回答道。
“奴婢這就幫娘娘去準備著晚膳去。”
“嗯。”葉蓁輕聲應答道。
她抱起琵琶琴放在懷中,伸出纖細的五指彈奏著,諾大的廂房中迴盪著那優美的琴絃,很是動聽悅耳。
不知不覺中窗外漸漸黑了下去。
葉蓁優雅的端坐在貴妃榻上,嬌美的臉頰上很是平靜,萬千青絲披散在肩頭上,給人一種迷離的美感。
就連阿阮走進廂房中,也不敢去打破了這美好的畫面。
直到葉蓁彈下最後一個琴絃,阿阮欣喜的誇讚道:“主子娘娘彈的可真好。”
“少打趣本宮了,本宮才學了一日能好聽到那裡去?”葉蓁自嘲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