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良瀾見妹妹如此,不忍再說什麼,只道;“你若能帶著安兒,跟著司令一塊去是最好,只不過我擔心安兒太小,不好跟著大人顛簸。”
“我帶著安兒留在北陽,等司令回來。”良沁聲音輕柔,握住了姐姐的手,“姐姐,您不要擔心,您是司令的嫡妻,又生有長子,無論發生什麼事,也不論司令有多少女人,都沒人能取代姐姐的位子。”
傅良瀾聽著良沁的這番話,自是聽出了她的言下之意,她剛要說什麼,就聽一陣沉穩有力的腳步聲向著臥室走來,傅良瀾站起身子,回頭一看,果真見謝承東大步走了進來。
“司令回來了。”傅良瀾見謝承東已是脫下了戎裝,換了身簡便的長衫,她跟隨他這樣多年,甚少看見他如此,她知道,謝承東如今一有空,便會回來陪在良沁母子身邊,連帶著新出生的孩子,也是抱著就捨不得撒手,擔心胸前的武裝帶會傷著孩子,他這些日子都是剛回到官邸,就去換衣裳,然後再來看孩子。
“今天怎麼樣,這小子鬧人沒有?”謝承東神采奕奕,先是看了良沁,見她氣色漸好,便是與傅良瀾笑道。
“我剛才還和良沁說,這孩子吃起奶來那股子兇勁兒,和康兒小時候簡直一模一樣,只怕等長大了,和他哥哥一樣淘氣。”傅良瀾有心提起了兒子,只盼著引起謝承東留意,能想起康兒來,可瞧著謝承東一心只在幼子身上,去了搖籃前將熟睡中的孩子抱在了懷裡,經過這些日子,他如今抱孩子的姿勢已是十分熟練,疼愛之色,溢於言表。
傅良瀾瞧著這一幕,只覺有些心灰意冷,她沒有多待,和妹妹隨口說了兩句,便是離開了良沁的屋子。
良沁看著姐姐的背影,心底有不忍劃過。
見傅良瀾走後,謝承東將兒子送回了搖籃,自己則是走到床邊,將良沁抱在懷裡。
“自從有了這小子,每次回來都要裡裡外外換個乾淨,連煙都不敢抽。”謝承東淡淡一笑,在良沁白皙的肌膚上印上一吻。
“瑞卿,”良沁看向他的眼睛。
“怎麼了?”謝承東摩挲著她的手指,良沁剛餵過奶,胸前的衣裳有些不整,看在他眼裡,無異於火燒。
“你去看看康兒和平兒,你有好些日子沒去看他們了。”良沁察覺到他的目光,臉龐便是紅了起來,她掀過被子將自己的身子掩上,與謝承東開口。
謝承東壓下眸子裡的滾熱,念起良沁的話,才想起自己這些日子的確是將心思全放在了良沁和新生的幼子身上,確實是有好些日子沒有去管過謝振璉的功課,也沒去陪過謝瑤。
“好,我一會就去看看。”謝承東頷首,將被角為良沁掖好,良沁見他口中雖答應著,卻沒有要走的意思,她輕微的嘆了口氣,說了句;“瑞卿,不管是康兒,平兒,還是珊兒和振琪,再有咱們的安兒,他們都是你的孩子,你不能太偏心。”
安兒還那樣小,她是真怕自己的孩子人小福薄,謝承東太過嬌貴,反而對孩子不好。
“安兒?”謝承東微微挑眉,“你給小傢伙取了名字?”
“是姐姐取得,我也喜歡這個名字。”良沁如實說道,謝承東聞言,便沒再說什麼,他抱緊了良沁的身子,只道;“他是咱兩的兒子,說不偏,心裡也還是偏了。”
“他還那麼小,你千萬別太寵著他,越是嬌貴,越不好.....”
不等那一個“養”字從良沁的嘴巴里說出來,謝承東已是俯身封住了她的唇瓣,他的聲音低沉,只說了三個字;“別瞎說。”
良沁見他也是這般迷信,便是微微笑了,她輕輕的“嗯”了一聲,想起傅良瀾的惡化,便是問他;“對了,瑞卿,再過不久,你就要和渝軍打仗了,是不是?”
謝承東見他已經知曉,便也沒有隱瞞,“本想等你出了月子,再和你說。”
謝承東撫著良沁的長髮,和她道;“等你出了月子,咱們先給小傢伙好好地辦一場滿月酒,然後,我就帶著你們娘兩去川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