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聲音,言溪末知道來人的身份,於是立刻道歉,“不好意思啊,我還以為是……算了,逆殤,你先進來吧!”
聽到言溪末的話,霍逆殤這才敢走進病房當中,在言溪末的病床前坐了下來。
霍逆殤透過言溪末剛剛的那種態度,不難猜出來她此時正在和裴華墨生氣,於是小心的問到:“溪末,到底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還不是因為……”話剛說到一半,言溪末又像是想起來什麼樣,立刻閉上了嘴巴,岔開了這個話題,“沒什麼!”
看到言溪末不願意回答的模樣,霍逆殤其實也能猜出個大概來,於是非常識相的避開了這個話題。
“好吧,昨天你那麼暈到,可把我給嚇壞了,幸好你並沒有什麼事情。”
“嗯,我也沒想到,我這身子竟然這麼虛弱。”
“現在知道了也不晚,從現在開始,你可以一定要好好的補一補了。”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閒話,同時也讓氣氛緩和了很多,言溪末也終於不再是那種壓抑的情緒了。
這邊病房裡的兩個人在說話,而剛剛離開的裴華墨又去了哪裡呢?
原來他並沒有走遠,這是在門口等待言溪末消氣,可是還沒有等他做下來的時候,就有醫生來到了他的面前,說是找他有事。
一聽說醫生有事要說,裴華墨還以為是關於言溪末的事情,於是二話不說跟醫生一起離開了這裡,而恰好在這個時候,霍逆殤來了?
兩個男人以這種非常巧妙的時間差錯開了彼此,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才讓霍逆殤能夠和言溪末兩個人單獨相處。
另一邊,跟著醫生一起離開的裴華墨來到了醫生辦公室。
“裴先生,我找你來,是為了和你說一說孩子的事情!”
“孩子?醫生,是我老婆肚子裡的孩子出了什麼事情嗎?”
因為裴華墨以為醫生找他來是說言溪末的事情,所以聽到他提起孩子的時候,下意識的以為是言溪末肚子裡的孩子出了什麼事情呢。
“哦,並不是你的愛人出了什麼事情,我是說你的兒子。”
聽到醫生說是查理的事情,裴華墨在心裡面默默地鬆了一口氣,但隨即又嚴肅了起來,追問道:“是不是我兒子出了這麼事情?”
“不不不,不是這樣的裴先生。你的兒子現在正處於恢復期,就目前來看恢復的程度很不錯,我叫你過來,是為了要你簽署這份轉移病房的協議書。”
“什麼?那麼快就能從重症監護室裡面轉移出來了嗎?不用在裡面多觀察觀察?”
在裴華墨看來,就算是一個成年人從三樓這麼高的地方摔下去,也會受很嚴重的傷,更不要說是這麼小的一個孩子了,所以他覺得查理還需要更好的檢查才行。
“不用了,透過昨天一天的觀察,這個孩子恢復得很不錯,接下來只需要等待他醒過來就好了,就沒必要讓他繼續待在重症監護室裡了。”
聽到這個訊息,裴華墨則是非常的高興,拿起筆迅速地在協議書上籤下了自己的大名,同時也拿到了查理的檢查報告。
從醫生辦公室裡開之後,裴華墨擔心言溪末還處在生氣當中,所以並沒有那麼著急的趕回病房,而是找了一個休息的地方坐下來,靜靜的看手中的報告單。
看著看著,他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原來他看到了血型這一欄。
雖然在手術的當天,他就已經知道了查理的血型,可是當時因為情況太過於緊急,他並沒有去想那麼多,等到現在她冷靜下來之後,再回過頭去看,卻覺得這中間有點奇怪。
言溪末的身體情況,裴華墨可以說是瞭如指掌,自然也是清楚她是什麼血型的。
很顯然,查理的血型不是遺傳自母親,而是遺傳自父親,因為言溪末的血型是AB型,和查理的O型血沒有任何關係。
而裴華墨感覺到奇怪的地方就是,他也正是O型血,再加上查理的年齡,這一切的一切,是不是太過於巧合了一些?
對於這個突然冒出腦子裡的想法,裴華墨剛開始是感覺到非常荒唐的,可若是仔細想一想,他又覺得這其中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往更深層次的方向去想,那背後所隱藏的真相,讓他為之瘋狂。
裴華墨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他甚至都沒辦法剋制住自己的想法,因為此時他的腦海當中只有一個聲音,“查理是你的兒子,查理是你的兒子……”
他不知道這種聲音到底是從哪裡來,只知道這種聲音一直在他的腦海當中盤繞,讓他根本沒有辦法去想其他的事情。
就這樣,裴華墨不知道自己一個人坐在這裡多長時間,過了好久,才終於有了反應。
漸漸地,他的手越收越緊,就連手中的資料也慢慢的變了形狀。
突然,裴華墨像是反應過來什麼一樣,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眼神當中帶著堅定,向著某個地方徑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