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言溪末所說的話,裴雨媛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捂住嘴巴止不住的笑了出來。
“哈哈哈,真的是笑死人了呢,我怎麼沒有聽外婆說,請你來做她的貼身秘書的?”裴雨媛這話的言下之意就是說言溪末未免管的太多了一點。
言溪末雖然聽懂了裴雨媛的意思,可還是假裝沒聽明白,疑惑的反問道:“外婆現在住在我家裡,你身為客人來到這裡了,難道不應該先經過我的同意嗎?”
裴雨媛本來就是帶著目的過來的,也不想和言溪末起太大的爭執,可是她聽到這話之後,怎麼也沒有辦法淡定下來了。
“經過你的同意?言溪末,說起來,到底誰的臉皮更厚一些?這棟房子的主人明明是我舅舅,真正論起來,你也只是個客人呢!”
從道德的角度來說,裴雨媛這話說的確實沒有錯,可是從另外一方面來說,裴華墨和言溪末兩個人卻是未婚男女的關係,而言溪末確實算這棟房子的主人。
這件事只要言溪末說出來,就沒有任何的漏洞,可是在裴雨媛面前,她怎麼也不好意思說出這樣的話。
言溪末有些鬱悶的瞪了裴雨媛一眼,依舊是攔著裴雨媛,不讓她進裴麗的房間。
就在裴雨媛已經表現出不耐煩的樣子,準備動手的時候,兩個人的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個男人的聲音,不用猜,便知道這道聲音的主人是誰。
“你們兩個在幹什麼?”
聽到這個聲音,言溪末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說什麼,站在旁邊的裴雨媛已經搶先一步開口了,“舅舅,今天是小年,我特地過來看看外婆的身體,這還需要報備一聲嗎?”
裴雨媛一邊說著一邊把目光轉向了言溪末,似乎在暗示什麼。
雖然裴雨媛沒有明確的告狀,可是她話裡面的意思就是在向裴華墨告狀。
果然,聽到裴雨媛的話,裴華墨也明白了她的意思,皺著眉頭一句話不說,誰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言溪末一點驚慌的意思都沒有,如果放在以前,她說不定還會怕裴雨媛告狀,可是現在她是一點都不害怕了,反而是雙手環胸站在一旁,一副看戲的模樣。
她倒要看一看,這個男人究竟想要說什麼,如果裴華墨敢指責自己的話,那麼他晚上一定完蛋了。
就在言溪末胡思亂想的時候,聽到了裴華墨冷酷的聲音響起來,“為什麼不用報備呢?”
裴雨媛沒想到裴華墨竟然會這麼明目張膽的偏袒言溪末,一時間氣衝腦海,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卻被裴華墨那副冷若冰霜的臉給嚇住了。
原本氣焰囂張的裴雨媛在這個時候,也只能乖乖的低頭,畢竟她今天是有求於人的。
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隨即開口說道:“呵呵,我以為來舅舅家裡,根本不需要提前報備,現在看來還真的是我想多了,下次我來的時候會記得提前說一聲的。”
說到這裡,裴雨媛又充滿歉意的對著言溪末點了點頭,“表妹,真的是不好意思了,剛剛是我太過於激動,你也不要怪我。既然外婆在休息,那麼我就在外面坐一會兒,等她醒來了,我再進去看看她好了。”
聽到裴雨媛這麼說,言溪末這才解除警戒狀態。
倒也不能怪言溪末反應太過於特別,主要是在醫院的時候她受了裴雨媛母女多少的排擠,如今在自己的家裡面,她如果還被這個女人給挑釁的話,那才叫沒用呢!
現在裴雨媛看在裴華墨的面子上放低了態度,這足以說明她還是沒有什麼威懾力。
得到這個結論之後,言溪末還在心裡面思考著,是不是她對裴雨媛的態度太軟了一點,所以才沒有什麼威懾力。
就在言溪末胡思亂想的時候,裴華墨已經走了過去,拉著她一起坐在了沙發上。
正好孫阿姨正在泡茶,看到裴華墨也坐了過去,索性又添了一杯茶端了過來。
三個人面對面地坐在沙發上,言溪末和裴華墨坐在一邊,裴雨媛一個人坐在一邊。
在裴雨媛沒有開口說明她的來意的時候,裴華墨是不可能親自問的,所以冷著一張臉坐在沙發上,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裴雨媛見這兩個人誰都沒有開口問她問題,無奈之下,只好自己先開口了。
“舅舅,今天來這裡除了想要看看外婆之外,還有一件事情想跟你商量。”
聽到裴雨媛這麼說,言溪末在心裡面嘀咕著,等了這麼長時間,終於等到裴雨媛露出了狐狸尾巴,她倒要看一看,這個裴雨媛究竟想要耍什麼花招?
相比較言溪末心裡面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坐在她旁邊的裴華墨表現的卻十分的淡定。
他淡定的彷彿根本不在乎眼前的裴雨媛說什麼一樣,只是一個人靜靜地品嚐著他面前的那杯茶。
這副模樣,不管誰看都知道,在裴華墨的眼裡,他手裡的這杯茶比裴雨媛說的話重要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