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裴麗生病了,言溪末的態度立刻變了,就好像是天塌下來了一樣,立刻著急的抓住裴華墨的手,“外婆真的生這麼大的病?你確定醫生並沒有誤診?”
這個回答讓裴華墨有些失望,但是他也不會怪她的,畢竟啊如果她輕易的原諒自己的養母,那他還真的覺得有些奇怪。
雖然言溪末的任何反應都是正常的,可是他心裡面還是忍不住的有一些失望,也許他在奢求著她能夠原諒他的養母,所以在他並沒有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時,心裡面難免會有些失落。
即便是心裡面有些失望,但是裴華墨並沒有表現在臉上,他向來最會做面部表情管理的了,不會讓人看出一絲一毫的破綻。
言溪末見裴華墨久久都沒有說話,在這個時候她也反應過來了,自己不該那樣問。
“額……”
兩個人同時開口,在發現對方也開口準備說話的時候,又同時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你先說!”
兩個人又是異口同聲地說出來這幾個字,頓時兩個人都忍不住有那麼一絲絲的笑意,只不過一個人表現得明顯,另個人表現的不明顯而已。
對於這樣的事情,最後的結局都是男士讓步,所以裴華墨髮揮了自己的紳士風度,示意言溪末先開始說。
得到裴華墨這個指示之後,言溪末也不會再繼續推三阻四了,直接張開嘴巴,把她自己想說的話給說了出來。
“我只是不相信外婆就都是那麼一個雷厲風行的人,竟然會有這樣的噩耗發生,我並沒有別的意思,你也不要誤會我。”
看到她認錯的態度很誠懇,裴華墨心裡面也很是欣慰,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頂,就像是撫摸自己最心愛的東西一樣,眼神裡面滿滿都是寵溺的味道。
“我知道再發生當年那樣的事情之和也還能用這樣的態度說出這樣的話我已經很意外了,所以我並不會問你什麼,不管你有什麼樣的反應其實都是正常的,我也不會怪你的。”
兩個人互相理解,也使得兩個人的關係靠的很近,這不只是兩個人位置上的靠近,而且更多的是兩個人心理上的靠近。
在談完這些事情之後,他們兩個人誰都沒有在說話,就好像是達成了一種默契一樣。
言溪末覺得,自己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內容去挑起話題,感覺在這樣的情況下不管她說些什麼,都是不合適的,所以她選擇閉口不談。
而裴華墨同樣也是這樣的一種想法,只不過他心裡面還有更多的顧慮,同樣一件事情,提起兩遍就會惹人煩了,而且他也琢磨不透言溪末的心思究竟是怎麼樣,所以也沒有隨意開口。
兩個人這都沒有說話,在這樣安靜的情況下,很容易讓人犯困,所以不知不覺中,兩個人都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裴華墨因為工作上的事情早早的起來了,看了一眼身旁睡得正香的人,還是沒有忍心把她叫起來,只是把身子扭到了她那邊,在她的臉上偷偷的落下了一個吻,動作小心翼翼,生怕因為一點點的動作把她給吵醒。
也許是因為昨天晚上睡覺之前想的事情有點多,所以言溪末這一夜睡得並不安穩,總是在不停的做著噩夢,一會兒是五年前的事情,一會兒她又夢見了自己的外婆說的躺在病床上,用一種祈求的眼神看著她。
因為一晚上都在不停的做著噩夢,所以言溪末在早上的時候睡得特別香,雖然昨天晚上兩個人並沒有做什麼事情,只是很單純的在一張床上睡著了而已,但是卻依舊讓她感覺到疲憊,感覺自己的身體被掏空了一樣。
這種狀態,一直等到她醒來的時候還存在著。
一直睡了很久的言溪末起來的時候,先是伸了了一個懶腰,她彷彿的能聽到自己身體裡各個關節傳出了嘎吱嘎吱的聲音,就好像是許久沒有上油的機器人一樣,動作都有那麼一些僵硬。
雖然身體很僵硬,但是不會妨礙她做任何事情,從床上起來之後,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她就直接出門我動了身體酸枝的時間已經過了,早上晨練的時候,但是考慮到她自己身體僵硬的程度,她還是決定自己一個人出去小跑一圈。
跑了一圈回來之後終於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再那麼的僵硬了,她這才有心思坐下來仔細的思考昨天晚上的事情。
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使得她一晚上都沒有睡好覺,老子好不容易清醒過來了,她必須要好好的思考那件事情。
在思考問題的時候,她也完全沒有心思去做其他的事情,就連她最喜歡的刺繡也都放在了一邊,連看都不看它一眼。
五年前的事情,說她不計較那是不可能的,他從來都不是這麼聖母的人物,所以她也會有怨恨,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這種感覺隨著時間的磨滅一點一點的淡化。
雖說是淡化,但其實放在她的心裡面依舊是一道刺,只要觸碰一下就會疼上很久。
現在她完全不知道她的外婆當初在那件事情裡,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如果她的外婆是不知情的人也就算了,但如果外婆是知情的人,那麼……
後面的事情言溪末不敢再繼續想下去了,她擔心自己會往歪的方向去想,從而使事情鬧的根本沒有可以收拾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