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陶寒繃著張臭臉,站在門口往裡面張望,雖然說他表面上已經原諒了唐梓夜,實際還是對唐梓夜心有芥蒂。
“沒事,我剛好也要走了。”唐梓夜把剛剛削好的蘋果細心的遞給陶夭,起身,“現在天色已晚,我的住處又比較遠,是時候走了。”
唐梓夜低著頭一言不發的經過陶寒身邊時,陶寒小聲的在唐梓夜的耳邊說了一句,“離我女兒遠一點。”
唐梓夜不可置否,什麼話也沒說的離開了,他知道,這個時候對陶寒說什麼都是無濟於事。
要想讓頑固的像磐石一樣的老頭子回心轉意,只有用實際行動證明。
而樸明秀經過幾個小時的長時間開車,終於疲憊不堪的到了樸正哲那裡。
“少爺,你可算來了,再不來就要出事了。”管家一邊跟著樸明秀,一邊絮絮叨叨的像是永遠停不下來一樣。
樸明秀一臉冷漠和淡定,“怎麼了?是我爸又弄出什麼么蛾子了?”
“不是的,不是老爺,是那些家屬,你再不來,他們就要被老爺害死了。”從管家愁眉苦臉的樣子就不難看出,樸正哲又一次捅了無數的簍子。
“怎麼回事?剛剛不是我爸說自己要不行了嗎?”樸明秀對這個展開有些意外,雖然是有些意外,但是莫名的覺得還挺合理,畢竟那可是把家族企業丟給十歲兒子的混蛋。
他能做出什麼傻事來,樸明秀都覺得不奇怪了。
“老爺他.......哎,少爺,你去廚房看看就知道了。”管家欲言又止的,作為一個管家,他的專業素養告訴他,不能在主人的背後說他的壞話,可是此時似乎想說什麼好話都是在胡扯了。
樸明秀跟著管家進了廚房,眼前的景象叫他驚呆了,樸家因為這整個宅子都很大,所以把這個廚房也建的極大,富麗堂皇的。
而此時此刻的廚房,估計當年建造它的工程師們看了都想打人。
碎掉的盤子和碗碟到處都是,還有很多的不明液體和固體在地上,看起來應該不是食物,因為顏色過於駭人。
偌大的廚房居然變得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樸明秀從震驚中緩過來,“這是在做什麼?剛剛經歷地震了還是遭賊了?”
“地震和遭賊都不會變成這樣吧。”管家長嘆了一口氣,他還要把這個亂的一塌糊塗的地方收拾乾淨,這樣巨大的工作量讓他生平第一次有了想要辭職的慾望。
“老實說,剛剛我出去買咖啡豆,結果那些客人就找不到我了,然後就叫老爺去泡茶,你看,他們不是把老爺當成了我嘛.......”管家指了指地上的那些茶壺,從那樣精細的花紋雕刻可以看出,還是從中國帶回來的。
“後面的事情應該能猜到了吧,老爺有的時候連開門都要我來開,哪裡會泡茶這樣複雜的事情......”樸明秀神情複雜的看著地上那些壯烈犧牲的瓷器,估計那個臭老頭見茶具壞了,想要用碗來代替,結果弄得整個家的瓷器都要重新換一遍了。
樸明秀向來知道那個老頭因為自小受盡寵愛,家境優渥而什麼事情都不會做,但是這次的事件讓樸明秀對自家的老爺子有了更加深刻的認識。
樸明秀開始覺得樸正哲能學會說話和打電話真是一項人類的奇蹟。
“然後呢,你剛剛說那些人要被我爸害死了是怎麼回事?”樸明秀一邊心裡感慨著,一邊又想起剛剛管家說的話。
“那些人非說老爺什麼也不會,要離開這裡,老爺就急了,非要給他們表演自己的才能。”管家無奈的帶著樸明秀走向了大堂。
樸明秀在腦海裡搜刮了一遍所有他對樸正哲的認知,樸正哲應該沒有任何的才能才對,不由得好奇的問了一句,“他說他要表演什麼?”
“大堂裡有一個銅人,那個銅人手裡有一個西洋劍。”管家的話讓樸明秀倒吸了一口氣,“老爺說他要表演舞劍。”
“你怎麼不攔著他!不對,那些人怎麼不攔著他!”樸明秀這語氣,比剛剛聽到樸正哲喊救命的時候還要急切。
也等不及管家回答了,樸明秀撒腿就跑,見到了拿著那把西洋劍的樸正哲,那把劍雖然看起來輕巧,但是是純銅打造的,多少有點分量。
樸明秀一看,樸正哲的步伐都顫顫巍巍的,連劍都拿不穩,更何況是舞劍?可是這個老頭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那種型別,還非逮著這把劍不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