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這是什麼意思?”唐梓夜大概猜到了陶夭的意思,激動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他小心翼翼的向陶夭確認,“你是答應我了嗎?”
陶夭臉色有些發紅的抿了抿唇,眼神四處飄乎著,聲音含含糊糊的說,“嗯....也不算答應吧,反正就順其自然唄,如果以後真的覺得咱倆在一起也挺好的,那我也沒有理由拒絕不是嗎?喂...你幹嘛啊!”
突然被唐梓夜一把抱起的陶夭下意識的環住了他的脖子,懸空的腿在半空中慌亂的蹬了蹬,面色羞赧的低聲喝他。
唐梓夜笑的燦爛,挽在她腿彎處的手緊了緊,欣喜的語氣都輕快了不少,“夭夭你終於願意給我一個機會追求你了!哇哦!”
他歡呼著,抱著陶夭跑到庭院裡傻乎乎的轉起了圈。
陶夭被他這孩子氣的舉動逗笑了,和煦陽光灑下來,落在他們柔軟的髮間,上揚的嘴角,和旋轉出完美弧度的衣襬,那是幸福最開始的模樣。
陶夭回家的時候,嘴角還一直翹著,直到看到坐在沙發上一臉興師問罪的陶寒和王珍,還有明擺著等著看她笑話的陶豔霞,她臉上的笑意瞬間散了個乾淨。
換好了鞋,陶夭不鹹不淡的說了句“我回來了”就要往樓上走,眼不見心不煩,惹不起她還躲不起了嗎?
她是這樣想,客廳裡的人卻沒打算就這麼放過她。
“陶夭,你給我過來!”陶寒陰沉沉的開口,陶夭雖然不太想和他們說話,但是基本的教養還是讓她走到了沙發邊。
陶寒見她那副不情不願的樣子,臉色又沉了幾分,“你這麼晚回來,幹什麼去了?知不知道今天唐家少爺唐兆又來找你,你卻不在,給你打電話你又不接,你讓人家白跑了兩趟!明天你帶點東西,去給唐兆道歉!”
王珍臉色也不是很好,今天唐兆來的時候,他們還以為陶夭只是出去散散心,一會就回來了,為了以後能搭上唐家這條線,他們夫妻倆硬是把人留下來說了好一會,結果等了半天陶夭也沒回來,最後唐兆離開的時候,雖然依舊維持著得體的風度,但誰都看的出來,他已經很不高興了。
尤其是他們把他送到門口的時候,唐兆突然轉過身來,微笑著對陶寒說了一句話。
“伯父,我對陶小姐是真的欣賞,所以昨天才會跟您說那番話,不過如果您沒有放在心上的話,那將來唐梓夜一無所有,淪落街頭的時候,我可不敢保證你們一家人會不會跟他作伴。”
王珍現在想想唐兆說這話時那笑面虎的模樣,還有些遍體生寒,“夭夭,你是不是又跟唐梓夜出去了?媽媽昨天不是和你說了嗎,別再跟他聯絡,你別隻看眼前的風光,那個病秧子他給不了你什麼,唐家的財勢到最後都是唐兆的,他才是唐家以後真正的掌權人,趁他現在對你有興趣,你得牢牢抓住他才是!”
陶夭本來就不太高興,一聽到她用那麼難聽的話來稱呼唐梓夜,憋了一肚子裡的火瞬間就爆發了。
她無語的翻了個白眼,然後冷笑著對陶寒說,“首先,我要去哪是我自己的人身自由,沒人管的著我,誰愛來找我那是他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我讓他找的?我憑什麼去給他道歉,要去你自己去。”
她說完也不管陶寒快要吃了人的臉色,緊接著轉頭對王珍說,“你好歹也是個上流社會的人,說話別那麼不留口德,唐梓夜不是病秧子,他好得很,我也從來不圖他唐家的財勢,不像你們,為了自己能過的好一點,不惜讓自己的女兒攀龍附鳳,怎麼,現在賣一個還不夠,還想再把我賣了?”
“你閉嘴!”陶寒的血壓被她這一番話激的急劇飆升,他咬牙切齒的站起身來,指著陶夭的手因為太過憤怒而顫抖著,“你就這麼跟你父母說話?我們這麼多年白養你了是嗎?”
王珍扶著老公,臉色也難看的發青,“陶夭,你還有沒有一點良心,爸媽這麼做不都是為了你好?你這麼說話考慮過我們的感受嗎?!”
“你們又有誰考慮過我的感受了?”
陶夭冷笑一聲,“在你們心裡,什麼時候把我當過女兒?你們不是隻有陶豔霞一個女兒嗎?”
“你說的是什麼混帳話!我把你從鄉下接回來就是讓你這麼氣我的嗎!”
陶夭一臉淡然,“又不是我讓你們把我接回來的,我還不想離開奶奶呢,你們要是不想讓我在這呆了更好,我現在就可以收拾東西回去。”
陶寒聞言更是怒上加怒,整張臉都漲成了豬肝色,恨不得一巴掌把陶夭打走,但就在他要開口趕人的時候,王珍拉了拉他的衣袖,擰著眉示意他不要衝動,他們還得靠陶夭抓住唐兆這棵搖錢樹呢。
陶寒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好半天才勉強把那股怒火壓下去些,他咬著牙從牙縫裡擠出了一句,“給我滾回房間裡,沒有我的允許,明天你不準出門!”
還沒等陶夭說話,一直在旁邊擺弄著指甲看戲的陶豔霞就陰陽怪氣的諷刺道,“她能忍得住?我看她現在一天不見唐梓夜就難受,要不怎麼會天天往外跑呢,這麼浪,偏偏還有那麼多傻子把她當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