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風輕心裡漏了一拍,吼完之後不知怎麼得,腳一軟,若不是蓮香扶住她,她已經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了。
紫鳶扶著的人到底是誰?
唐風輕想要一探究竟,卻沒有勇氣。
“來人,叫大夫!”
懷信候一手扶著自己的夫人,一手安排著。李母見到此情此景也傻了眼,一時間有些後悔自己剛剛說得那番話。
杜家的家丁七手八腳地接過紫鳶身上的人,把人抬進房間時,紫鳶說什麼也要跟進去。
“紫鳶姑娘,男女有別,你還是站在外面等吧!”
“等誰?”紫鳶聲音嘶啞,怒目相斥,“我等我自己的男人我還要顧忌男女有別?”
聽見受傷的人是衛良,懷信候和杜母同時鬆了一口氣。
“讓她進去吧。”
懷信候對家丁揮揮手,示意他讓開紫鳶。這兩個孩子的事情懷信候一直都略有耳聞,都要成親了,誰知道竟然遇上這種事。
大軍壓境,杜子譽拼上了幾乎所有。不光自己親臨戰場,甚至把紫鳶都叫上了。如果這時候敵人得到情報直接偷襲南越城,那麼可以說是探囊取物。
畢竟,這個時候的南越城連衙門裡的衙役都上了戰場,可以說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他這麼做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守住南越城。只要南越城還在,林致遠就斷不了他們的未來。
“剛剛那個孩子是誰啊?”
李母有些尷尬地看著杜母問,“看著年紀輕輕,怪可憐的。”
“那是子譽的師弟和師妹,兩個孩子都還年輕,可戰場上刀槍不長眼睛,哪管你是年輕還是年老?”
杜母搖搖頭,再無心繼續說下去。
衛良在她眼中也算是以一敵十的英雄,現在他都傷成了這幅模樣,那麼前線的戰場到底有多慘烈?
多慘?
殺紅了眼的杜子譽早已經分辨不出空氣中的血腥味了,他孤注一擲,只想守住自己身後的那一座城,那座城裡,有他的全部。
昨晚上的李
蔚然,大概也如同此時此刻的自己,身後揹負著自己的所有,無論如何都要背水一戰。
烽火狼煙中,夕陽已經徹底地失去了它的溫度。
杜子譽揮舞著手裡不知道第幾把劍,一劍刺穿敵人的喉嚨,最後一個敵人倒地,他依舊握住那把不知道是哪個死在自己手下的人的劍,虎視眈眈地看著周圍。
“殺!”
聽到自己右後方有人靠近,杜子譽想都沒想,下意識地又揮起手中的劍,把前來送信計程車兵嚇了一跳。
“杜大人,是我啊!杜大人,杜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