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風輕稍稍一想,便知道那人把自己當成潛在的情敵,她正準備開口拒絕,卻聽有位姑娘笑裡藏刀開口。
“既然林公子發話了,唐風輕你就跟在我們後面好好見識見識吧。”說完她拿起香囊裡的一個口紅,含笑遞給唐風輕。
“我瞧你用的是口脂,現在誰還用那東西,這是我的口紅,借給你用一用。我聽說你整天就在家裡待著,估計連什麼是口紅都不知道吧。”
由於說話的那位姑娘站在最前面,背對著眾人,眼底的譏笑並沒有被同行的看見。
唐風輕算是懂了,這姑娘是在暗諷自己沒見識?
她接也不接那姑娘的口紅,側身兩步,笑得淡漠,“不用了,我暫時不想用。”
那姑娘笑容更誇張,在唐風輕身上打量了好幾眼,掩嘴譏諷,“我看你不是不想用,是不知道怎麼用吧,這可是京城興起的新鮮玩意。”
唐風輕不喜出門是大家公認的事。
就算別家辦喜宴,她也是看心情才決定去不去。偏生她容貌迭麗,聽說還把許照蝶這個書痴給比了下去,眾人對她好奇得緊。
許多女子也對她產生了一股嫉妒情緒。
眼前的趙小姐也算是眾多嫉妒大軍中的其中一員。
唐風輕瞥了趙小姐一眼,皺眉詢問,“趙小姐,你年紀輕輕的,怎麼就瞎了呢。”
趙小姐聽到她的話,怒不可恕,指著她的鼻尖,“我不過說了兩句實話,你就詛咒我眼瞎,你的規矩呢?”
“你不眼瞎?那你怎麼看不出來我這是珍寶閣新出的唇釉,裡面用口紅打底,滋潤又亮麗,你看你的嘴唇,在太陽下都起了幹皮,還好意思嘲諷我。”
唐風輕毫不客氣的指出她的難堪。
眾人仔細一瞧,還真是。
她們說怎麼這口脂的顏色這麼漂亮,比自己嘴上的好看。
趙小姐丟了這麼大一個人,頓時用帕子氣急敗壞的捂住自己的嘴唇,又羞又惱,聲音尖利。
“珍寶閣的唇釉一出來就沒了,你怎麼可能得到,你肯定是騙人的。”
林致遠上前幾步,溫和開口,“我表妹她應該沒有說謊,上次珍寶閣剛開張時,我便買了禮物準備送她,結果她抱著一大堆香水和口紅送家裡的人,我那禮物根本拿不出手。”
能夠在第一時間買到口紅和香水的人,怎的不能買到唇釉?
有了林致遠的作證,趙小姐像是被抽乾了精氣神一樣。
她委屈的看了林致遠一眼,像是被拋棄的小媳婦。
一想到自己丟人的樣子被他看了去,趙小姐又羞又急,惡狠狠的看了一眼罪魁禍首唐風輕,用帕子掩面離去。
空中伴隨著陣陣抽噎,看樣子是哭了。
許蘭衣跟趙小姐的關係向來不錯,看到自己手帕交竟然被人欺負成這樣,兩隻眼睛怒瞪著唐風輕,陰陽怪氣的開口。
“唐小姐還真是能耐,剛一來就把趙小姐欺負哭了,真是惹不起。”
唐風輕回應她的是一句輕飄飄的陳述句,“你也瞎。”
許蘭衣沒想到她竟有勇氣一懟懟兩個,錯愕的張口,“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看來,你不僅僅是瞎,你還聾。”
唐風輕譏諷的挑起眉頭,毫不畏懼的跟她對視,“是她先找我麻煩,難道我還不能還口,只能站在這被她諷刺,這樣你們才滿意對嗎?”
許蘭衣一時啞口無言。
她磕磕絆絆的開口,“我,我哪有這個意思,這件事明明是你做的太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