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樾緊緊的捏著骨劍,黑眸一直在思思的身後,而後者,一個目光都沒有給他。
他突然洩了氣般,冷笑一聲,“是嗎?說不定是他像我,他才是替身呢。”
思思沒應這話,人醒了,他們這群嘰嘰喳喳的留在這裡實在吵得很,“你們先退下吧,本宮還有事。”
封樾轉身便走了。
三人也行禮離開,思思看向床榻上的人,目光微微帶著一絲溫和之意。
“可還記得我?”
納蘭策咳了兩聲,“臣自然記得長公主,多謝長公主救命之恩。”
說罷,他起身衝著思思行了個大禮。
“你不記得我?”
思思有幾分失望,“算了,你好好休息吧,本宮先走了。”
納蘭策不明白她為何糾結這個問題,他分明是認識她的,“殿下,臣認識您,臣知道,您是長公主殿下。”
她看過來的目光很平淡,遠不及剛開始的那樣熱烈,納蘭策心裡不太舒服。
又想到那幾個面首的話,他艱澀開口,“殿下,難道真如那個面首所說的,您把臣當成了誰的替身?”
“別胡思亂想了,安心在公主府休養就是,如果納蘭大人想回去,明日本宮會派人送大人回去的。”
這一天時間,無論如何,她都要想辦法將周祁厭的魂凝聚,不能再等了。
看著她的背影,納蘭策抵著拳咳了兩聲,下床走到了梳妝檯前,看到裡面的面容,他嘆了口氣。
這張臉和那個封樾,一模一樣。
所以他們之間,必定有一個是替身,原以為封樾是,但殿下對他又變得冷淡平靜,他也拿捏不好心思。
又想到手臂上的傷,納蘭策眼裡劃過一絲狠厲,那些老不死的東西,到底是按耐不住了 。
等他回到鎮國侯府,他定要將侯府攪個翻天地覆,讓那群老不死的消停消停!
思思正思考著怎麼取魂,傅原那邊又吐了血,下人來秉時,說他蛇毒發作的厲害,已經無力迴天。
她趕過去時,看到傅原的魂和周祁厭的魂都想要掙脫他的身體,而不遠處,黑白無常已經在等著了。
只是看到她,黑白無常便跑了。
“怎麼突然嚴重了?”
伺候的下人哭道,“不知道為何加重了,駙馬今早只吃了一碗蓮子羹,似乎在憂思什麼,吃完便毒發了。”
那碗蓮子羹還在桌子上放著。
思思掃了一眼,並沒有毒。
救還是不救?
思思面無表情的看著床榻上面色已經發青的傅原,沉聲道,“去,將封樾公子請來,還有本宮房中的納蘭策。”
春香不敢違背,立刻去請了。
只是納蘭策來了,封樾沒來。
“殿下,封樾公子不在府中,範公子說…說…”春香一頭冷汗。
“說什麼?”
“說封樾公子去了花樓之中。”
思思捻了捻指尖,又讓納蘭策回去了,她將傅原重新封進他體內後,才往外走,“看著他,不許他出這個門。”
春香低頭,“殿下,您去哪?”
“花樓。”
“啊?”
堂堂長公主去花樓抓一個面首,這傳出去豈不是讓人詬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