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喝了多少!
程婧菀暗暗驚訝,卻見他左搖右晃的邁著腳步朝床榻走過去,眼看著就要摔倒,下意識的朝過去扶住了他不穩當的身子。
誰知,宋湛誠竟大手一甩推開了她,程婧菀當即就黑了臉,只覺得他不識好歹。
只見他自己跌跌撞撞的走著,好容易走了兩步,卻又險些摔倒。
程婧菀暗暗嘆氣,還是走過去將他扶著到了床榻邊兒上,這一次,宋湛誠倒是沒有在甩開她。
許是宿醉的人都不老實,程婧菀好不容易將他的外袍解開,他卻突然坐了起來,然後,就吐了,還吐在了她的衣衫上。
程婧菀忽然想把此人吊起來打一頓。
……
第二天早上,宋湛誠沒有同葉栩霜圓房的訊息竟也沒有傳出去,府中的下人一個個都守口如瓶,程婧菀多方打聽才得知是長公主安排來的老嬤嬤做的。
至於宋湛誠,直到中午才醒過來,看著自己躺在書房的床榻上,頭還有這昏昏沉沉的,這才想起來昨天自己喝了許多酒然後就醉了。
記憶之中,好似有人將他鞋襪脫了弄到床上的,宋湛誠有些模糊的想著,剛剛起身,卻發現自己的脖子後面有些疼。
外面進來一個隨從,見宋湛誠醒了便行了禮,將洗漱的東西端到了宋湛誠的面前。
“殿下,該洗漱了!”
宋湛誠:“現在什麼時辰了?”
“回殿下,午時兩刻了,是否要用膳?”隨從恭恭敬敬的回答著,深怕一不小心觸怒了他。
“不必,布雲呢?”
“殿下,布雲姑娘出府置辦東西去了!”隨從答到。
宋湛誠這才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起身讓人找了一身衣服來便準備出去。
今天,按理來說應當是他帶著葉栩霜去宮中謝恩的日子,不過,他醉酒醉到了這個時候,想必皇帝也已經知道了。
他正好也不用再繼續做那些表面的功夫了。
程婧菀出府去置辦了幾身衣裳,布雲雖然身為侍女,卻因為常年跟著宋湛誠在外面打仗也算半個軍將了,不需穿府中那這個婢女的衣服。
待到程婧菀歸來之時,卻意外的聽的幾個官家公子討論什麼封王的事情,好似還是同宋湛誠有關。
那幾個官家公子看起來也是遊手好閒的,談天說地的就去了酒樓之中,程婧菀一路暗中跟隨著。
只見那幾個人直接入了酒樓的廂房,她可沒這個閒錢,看著這周圍沒幾個人,腳下一轉,便去了那幾個公子哥旁邊的的廂房,那屋子正好沒有。
小心的關上門,她直接就貼在了牆壁上聽著那幾個公子哥的談話。
“哎呀,哥兒幾個,你們說這二殿下當真被打壓了,我怎麼看著不像啊?”黃衣服公子舉起酒杯,一臉的迷茫。
聽得這話,一身藏綠色的公子哥也出言道:“可不是,昨兒個娶了那工部尚書的千金,這過兩日,就要封王了。封了王以後,位置不就更高了?以咱們二皇子的本事,可不會是什麼閒雲野鶴、遊手好閒的王爺啊。日後有好戲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