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眸子突然凌厲起來,面色凝重的看著說話的男子,隱忍著胸腔裡的怒火對著男子道:“耶魯,你一直讓本宮派人監視宋湛誠,到底意欲何為?”
“殿下莫要著急,心急就吃不了熱豆腐了!”耶魯微微一笑,一張發黃的臉扯開了一個笑容,陰沉沉的,十分滲人。
太子卻是習慣了他這般的笑容,對於耶魯的目的十分的好奇。
耶魯這個人很神秘,即便是奉了他為主太子也不曾知曉他的來歷,只是在三年前,太子入主東宮那一天耶魯出現在他的府中。
這三年來,耶魯也確實輔佐他做了許多事,否則,以太子的本事,早就被有心之人拉下了這個位置了。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走進來一個黑衣人,附耳在太子身邊說了幾句話,太子的臉色估計就變了,好似遇到了什麼難題一般,怒斥了那黑衣人。
待黑衣人匆匆離去,耶魯便道:“讓我猜猜,是不是,又有人彈劾殿下了!”
耶魯詢問著,語氣卻十分篤定,太子聞言面上劃過一絲尷尬,也不隱瞞。
“吏部那邊出了問題,手下的人貪汙了一筆銀子被告發道父皇那裡去了!”
此話一出,耶魯原本還浮著笑的臉當即就沉了下來,嚴肅的道:“殿下,我記得我曾說過,貪官汙吏最需懲治,殿下為何還放之任之!”
言語之間,十分凌厲,絲毫不懼眼前人太子的身份。
“本宮自是不忘的,可手下人做事……好,我會嚴懲不貸!”太子原本還想著辯解一番,瞥見耶魯越發難看的臉色終究沒有在說了。
他如今還得依賴耶魯的輔佐,自然是得按照耶魯的意思來。
但耶魯這般無禮,太子自是記在了心裡的,等到有朝一日他繼承大統了定然要耶魯好看。
宋景赫暗發的想著,沒有看見耶魯嘴角勾起的一抹笑容。
晚間,宋湛誠依舊將自己關在了書房,洛九和葉栩霜都派人來請過了,卻通通被他給呵斥離去。
當程婧菀到書房時,便又看見宋湛誠在借酒消愁。
“喝酒能解決問題嗎?“程婧菀冷聲呵斥了一句,直接講他手中的酒罈子奪了過來。
聽到這話,宋湛誠有些混沌的腦子清醒了不少,看見程婧菀,眉頭緊緊皺著:“你走吧,別在待在這裡了。”
他還記得,張天師說的話。
命格多舛,說的便是他們兩個人。
聞言,程婧菀清秀的眉心不禁擰了起來,“宋湛誠,你不該這樣消沉度日。”
突然之間,宋湛誠嗤笑了一聲道:“哦?你以為我該如何?”
如今他朝堂都不用去上了,即便是封了親王又如何,手中的權力都被收的回去,不過空有親王的名頭罷了。
“反正不該整日抱著酒罈子度日!”程婧菀眼中釋放出點點的光芒,不禁想到了當初第一次見宋湛誠的時候。
他一身的紅黑盔甲,騎在一匹純黑的高頭大馬上,手持帶矛的長槍,銀色的尖端在陽光的映照下曄曄生輝。
“宋湛誠,翼恆兩國交戰至今,生靈塗炭,滿地屍骨!難道你要眼睜睜的看著,袖手旁觀置之不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