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閆鶴的聲音響起最後一句的還有另外一個女聲,眾人被驚得往發聲地看去,見是一紅衣女子,身旁還有個黑衣女子。
待閆鶴看見來人後卻是笑了,轉眸對著面前一群眾人笑道:“今日閆某的故事可就說完了,下次再聚。”
底下眾人喝聲鼓掌,“好,我們等著閆公子下次啊。”
喝聲後眾人就自發圍著討論起來了,“誒這個故事我真替那個流緋感到不值,雖然是自願的,但是到最後也沒能在沈長白麵前博得一個相識的機會,甚至是名字都不得而知。”
“你也別太較真了,都說是傳說了嘛。”另一人拍了拍說話那人的肩笑道,“不過這個故事挺可以的,有機會我也想試試這個士幻草。”
站在他們身前人輕嘖了一聲笑罵,“剛剛閆兄不是說了那種草現在已經很難見得到了嗎,不然為何我們都沒聽說過。”
“也是……”
閆鶴說完那句話之後就從側邊朝著程婧菀走去,直接把人邀上了中廊雅間方才拱禮開口笑道,“王妃怎麼來了?”
見得近了程婧菀便就仔細看他今日這穿著,最後開口篤定道:“你是恆國人。”
閆鶴聞言挑起了一邊眉梢,“閆某也從來沒說自己不是恆國人啊。”
程婧菀:“……!”
旁邊夢溪也雙眼放光的看著閆鶴,語氣激動,“啊啊啊沒想到閆軍師也是恆國人,怎麼之前就一直不知道呢?!”
閆鶴表示他可不背這個鍋,抖了抖寬袖走到一旁紅木桌上倒了三杯茶才緩緩道:“你們自始自終也沒問過。”
旋即轉身看著程婧菀,“王妃也知道士幻草?”
不然為何會一下認出他的身份,如果僅憑裝束他可是不信的,因為會恆國人裝束的人不在少數,而這個故事,得是地地道道的恆國老輩才知道的,這還是他幼時祖親給他講的。
程婧菀抿唇笑了,走過去拿起倒好的茶也不客氣喝了一口,遂後臉上掛著得意,“我可是從小聽這個長大的。”程母最喜給她講這些東西,說是她祖母曾給程母講過,然後程母便就講給了她,因此她算得上對這個故事耳熟能詳,才能在最後跟閆鶴一起道出那一句。
閆鶴啞然笑了笑,“那真是沒有想到。”
夢溪轉頭又看著程婧菀,樣子頗為幽怨,“程姐姐那你為何不講與我聽?”剛剛聽閆鶴講這個故事的時候她真聽入了迷的。
程婧菀對上那一雙幽怨的眼不禁撇開輕咳一聲,頗為訕笑,“這不是一直沒想起來還有這個東西嗎,而且我以為你知道的……”在夢溪越來越幽怨的眼神中程婧菀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噤了聲。
閆鶴大笑出聲,看著頗為有趣。
程婧菀瞪了閆鶴一眼,然後自顧找了個位置坐下,擺出一副要促膝長談的架勢問閆鶴,“那你為何會到翼國來?還成了宋湛誠的軍師?”
說不好奇是假的,難怪從一開始她就覺得閆鶴頗為熟悉,還不是面貌上的,現在才發現是有些行為舉止和說話方式穿著裝束有時就帶著點恆國風俗的意味兒,但是不是常有,不然她早就認出來了,也不會這次才這麼篤定。
還是有些感慨,所為人生有四喜,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她就佔了其中之二,不得不說,其實人生還是有些圓滿,唯一不如意的恐怕就是現在不能跟宋湛誠和程家人待在一起,想必那時候她才算是真正滿足。
閆鶴也尋了一個位置端正坐下,夢溪自然就站在了程婧菀旁邊,然後接過程婧菀方才的問題道:“事有變故,自然就轉而來到翼國了,王妃不也是因為這樣嗎?”笑眼看向,程婧菀冷哼了一聲,她才不是,跟著夫君來到別國他鄉,但總的來說也算她的另一個家,所以怎會跟他一樣。